夏侯鍛道:“末將在!”
老國公把手按在城墻上,青筋都賁起,死死盯著那邊的戰場,大聲道:“所有的箭矢,弓弩都搬上來,全部朝著那邊,給我射!”
夏侯鍛道:“可是……”
李叔德高聲道:“我女兒在那里!”
城府極深的老國公聲音沙啞,頓了頓,又恢復到往日的沉著和豪邁,道:
“她必是帶著援軍而來,接他們入城,就是對這西域聯軍士氣的大打擊,也是我軍士氣大盛,若是此舉敗了,我們必死,那么,留著這些箭矢,又有什么用?”
“和我們陪葬嗎?!”
“我們這樣的老家伙,難道還不如小兒女輩,豪氣沖天嗎?”
夏侯鍛一咬牙,道:“是!”
【大宛】部被人直接鑿了后面,本來自然流轉大陣,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個被認為只是個老邁昏庸之輩的老國公,竟是毫不猶豫,整個夜門關之中,最后的底蘊,那箭矢弩弓全部暴射。
卻狠狠得貫穿后面部分。
夏侯鍛,亦是名將,中原正統,貴胄門閥。
他很清楚什么地方是戰陣的核心。
【大宛部】的戰將顯然不如夏侯鍛的眼力,而本來應該在此刻援助的中軍,左軍等軍隊,卻沒能夠很好地配合,如同一個巨人,看上去極為恐怖,但是四肢和身體卻各打各的。
主持大陣的旌旗幾乎舞動得如同風暴一般。
氣機流轉變化。
李觀一揮舞手中戰槍,大呼:“二郎!!!”
那邊李昭文手中長槍鑿出,殺死一人,已是搭弓拈箭,箭矢落去,那大旗竟是在這亂軍之中,被她直接射斷,李觀一如猛虎般前行,手中長槍如龍。
李叔德在城墻之上大聲道:“諸位兒郎!”
“我中原的援軍已至!”
“這些勇士,帶著援軍的消息來了,難道你們要讓自己的袍澤,在此孤軍奮戰嗎!?”
李國公披甲,讓屬下將那軍鼓搬出。
老國公親自擊鼓。
守軍的士氣大振,雖不曾貿然攻擊,但是箭矢卻瘋狂傾瀉而出,整個城池之中,軍人還有數萬,此刻不顧一切地以攻代守,擾亂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