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沉靜的呼吸聲音和目光,一股肅殺之氣沖天而起,孟樂軍只覺得心臟猛地跳動一下,頭皮發麻,樊慶微笑握了握拳,道:“長孫將軍,好甲胄。”
“諸位,準備上馬。”
上萬人,分兩大區域。
契苾力率領的六千輕騎兵,分三千黃金彎刀騎兵,三千鐵勒部彎刀騎兵,都是自家的兒郎。
樊慶所率領的也是自己帶出來的重甲軍,這個出身于農民家庭的將領,以四重天這個尋常小將的境界,統率已抵達了四千人。
其中三千重甲具裝沖陣騎兵。
一千重盾甲胄槍弩騎兵。
肅殺凌冽的煞氣沖天而起,卻死寂無聲,正因為死寂無聲,反倒是讓這一股軍陣煞氣越發的洶涌起來了,孟樂軍等軍官臉色煞白,樊慶坐在馬背上,道:“中原的甲。”
“又要踏上戰場了啊,長孫將軍。”
他抬手,手里一個東西扔過去,是一個錦囊。
樊慶沉聲道:“此番若是大勝歸來,再謝將軍。”他雖然個人的統率能力,弱于契苾力,但是卻隱隱有一種如同山岳般的肅穆感,有大將之才。
一萬騎,拋卻后勤糧草,只換乘了最好的坐騎,在軍陣的加持下,無聲無息朝敵軍的本營處掠去。
他們,將在一個時辰后,抵達戰斗位置。
李觀一沒有只是白白浪費時間,他親自去了整個夜門關城,去查探守軍的情況,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里面的軍隊穿著的甲胄都不同。
仔細詢問,七萬大軍里面,有相當一部分是被攻破,或者投降的四十城里的守軍;皆有內氣,可是那種守軍里面休養吐納的內氣也被李國公算進去了。
李觀一看著外面的大軍,心里面有些惱。
李國公看起來豪邁,說是我等聯手,必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說的話語里面,卻有一個一個坑。
他說實話了嗎?
是實話。
可說的是全部的實話嗎?
那就未必見得了。
手段比起李建文來說更為老辣純熟,若不是李觀一經驗豐富,恐是要著了道,西域聯軍本來恐怕是更為龐大的數量,奪取了那四十城,各自皆留下一兩千人馬駐守。
然后不殺死這些原本守軍,反倒是逼迫他們和西意城聯軍匯聚成潰軍,這是西域和草原突厥喜歡用的戰術,狼群追逐羊群,消耗有生力量。
如同李觀一沖陣的理由。
人多有時候是一種巨大的負累。
潰軍對士氣的影響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