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百姓心中皆服。
夏侯鍛親眼所見,緘默許久,前去告知李叔德,道:“主公,此人并非只是悍勇之輩,這樣的人若是商人,那么他眼中要買賣的東西,就是整個天下了。”
“雖然天下,正是無數類似于這樣的梟雄在角逐,但是以此人的氣魄手段,只要不橫死,就一定會有所作為。”
“有這樣的武功,這樣的心性,還有這樣的眼光。”
“他日至少也是割據一地的梟雄。”
“主公將四十二城舍給他,他就算是沒有辦法占據全部,可是占據其中的七八座城,馳騁來去,也算是一地豪強,天下皆知他名。”
“到時候陛下詢問起來,如何做答?!”
李叔德緘默許久,卻是灑脫道:
“如今要借助他的威風,卻也無可奈何。”
“那時死,比此刻死好。”
“況且,城池給他,我等聯盟也總是還在的,陛下苛責起來,總也可以有所稟報。”
“再說了,此人不過只是個中原游商,充其量是個世家貴胄,陛下乃天之豪雄,氣魄恢弘,度量極大,也是能容天下英雄的,我等和這樣的豪雄聯盟,陛下不會說什么。”
“除非是陛下把這個人看做是如同狼王一樣的敵手。”
“才會因他的崛起而動怒罷。”
“這般事情,卻也荒謬。”
“怎么可能呢?他才多大。”
夏侯鍛忠勇,卻也覺得不可能,道:“是不可能。”
于是放下心來。
李昭文在李觀一開府庫,賑萬民的時候急急趕到,她本來是在整備軍隊,聽說這里發生的事情,仍是沉靜從容,將軍隊穩住了之后,才急急趕來。
見百姓捧金銀大錢離去,李觀一獨自坐在那里,放慢腳步,李昭文站在李觀一旁邊很久,嘆了口氣,道:“倒是讓兄弟看笑話了。”
李觀一回答道:
“談不上什么笑話不笑話,我只是覺得有些復雜罷了。”
李昭文道:“什么?”
李觀一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手掌,輕聲道:“我只是感覺,即便是對方兵臨城下,我軍多有潰兵,弓箭弩箭都已經耗盡,要爭奪唯一機會的時候。”
“這個時候!”
“仍舊還有人搜刮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