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陰陽輪轉,莫可以窮盡奇妙,狼王雄霸于西域,陽極盛也,主公卻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得其名望助益,狼王之霸道越盛,主公之名聲越高。”
“兵家大勢,流轉變化之妙,盡在此端。”
“上兵伐謀。”
“是在此也!”
李觀一的思路被調理清楚,乃按著這錦囊,道:“我得先生之助,有過于千軍萬馬!”于是起身而出,先送走了李國公等人,和李昭文道別。
夏侯鍛低聲道:“主公,那天格爾會sharen鑄京觀嗎?”
其實他有些對李國公的手段覺得不舒服。
兵家不是sharen狂魔,鑄造京觀一般是用殺死的敵人來鑄。
殺俘殺降屠城,素來是惡名之來源。
李國公回答道:“他對中原百姓好,但是未必有心xiong容這西域之民。”
“就算是不愿意殺死這些人,最后也沒法子控制住,糧食不夠之后的危機重重,甚至于會惹出民變來,他得要造作打算,我不打算害他性命,也不愿意和他為敵。”
“只是希望,陛下不至于雷霆震怒罷了。”
“舍了爭奪占據西域的可能,做個天下豪勇的將軍,不也好么?”
夏侯鍛道:“若他連西域之民都可以容下呢?”
李國公的動作一滯,沉默許久,道:
“那他就是陛下最大的對手了。”
“風云際會,無人看得到未來,你我之輩,不也只能在這漩渦之中,步履艱難么?所作所為,皆是這個身份該做的事情。”
“他若是能有如此的氣魄心xiong。”
“那他本身,就是這亂世大爭之世,風暴的源頭啊。”
“能作為這樣之人的踏腳石,你我之輩,又有什么不滿?”
李國公輕笑一聲,灑脫道:
“不過命數,不過天下,如此亂世,就是這樣啊。”
李觀一大步走到俘虜營中,這些人都被卸去了兵甲,兵器,皆知必死,臉色慘白,見李觀一大步過來,面色神色恐懼顫栗。
李觀一壯闊手段,早已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陰影,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