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是李觀一?”
夏侯鍛一滯,還要著急說,但是李國公卻擺了擺手,笑道:“哈哈哈,夏侯多言也,他不是李觀一。”
“他怎么會是李觀一呢?”
夏侯鍛還要說什么,卻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身軀僵硬,抬起頭,看到了李國公,明悟出了這幾句話的意思,緩緩抬起頭,李國公把放著魚食的玉器放在夏侯鍛手中,看著他,淡笑著道:
“他不是李觀一。”
“不會是李觀一。”
“他也不能,是李觀一。”
“明白嗎?”
幾句話,江湖廟堂,世家門閥,豪主諸侯,已然道盡了。
夏侯鍛知道自己只是一名將軍了,不知為何,這自小交好的主公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明明笑容溫和,但是讓他僵硬,有低下頭不敢直視的感覺。
李國公將一個東西遞給了夏侯鍛。
上面只有兩句話。
“【天格爾】遇狼王陳輔弼,交鋒十數合不敗。”
“狼王退走,安西城之主,全身而出。”
夏侯鍛呼吸凝滯,瞳孔劇烈收縮。
李國公看著他,輕聲道:“他已經要到城下了。”
次日。
李觀一所部,裹挾大勢。
抵達西意城。
你我之約,且來赴宴聽琴音
西意城之中,氣氛頗為古怪,先前李國公歸來時的那種欣喜和輕松感逐漸消失,關于此戰(zhàn),國公已整理卷宗,上稟朝堂,凡所諸將,皆有所賞。
只是對于西域之戰(zhàn)的諸多情況,這些將領們都不詳細去談論,只是提起的時候都各自緘默起來,而當安西城大軍率大勢而來的時候,城中氛圍就有些緊張起來。
先前面對十萬大軍的時候,這樣的一員悍勇將軍,那是自己所部生存的保障,是絕對無比重要的友軍,而在李觀一獨自沖陣的時候,則是武人,是戰(zhàn)將最渴望的最高榮耀。
熱血上頭,他們自會前去幫襯,掠陣。
而現在,他們已是各自回到了西意城里,那么這就不是戰(zhàn)將,不是校尉,不是生死相系于一根繩子上的了,而是這一家的家主,那一門的嫡子,都是各自勛貴。
那沖陣之人,則是殺死了李玄業(y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