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不能言,李昭文卻放聲大笑起來:
“你我之輩,所謂絕色美人。”
“自是這天下!”
她揶揄李觀一一聲,灑脫從容,轉(zhuǎn)身踱步,走回原本位置,大堂之內(nèi)安靜。
周圍的戰(zhàn)陣轟鳴,鼓聲擂動壯闊,旌旗來回徘徊,猶如戰(zhàn)場之上,兵戈相互爭斗。
李昭文沒有說什么,只是手指曲起,輕叩于劍身。
想到了和李觀一的相識,想到了那萬軍沖陣,還有將赫連介山的頭顱扔下來,說等待著她的曲子的灑脫,不由微笑,嘴角微微勾起。
戰(zhàn)鼓聲聲恢弘,她忽然把手中劍拋起。
盤膝坐下,只是撫琴陣陣,伴隨著這琴音漸壯闊,周圍的戰(zhàn)舞,那仿佛要傳遍整個西意城的戰(zhàn)鼓忽然變大,那琴音至于極限處的時候,少女放下琴來。
起身,朗聲道:“此曲,名【破陣樂】!”
大堂之外,那百二十人齊齊以兵戈抵地,那戰(zhàn)鼓聲漸低昂陳訴,百二十人低吟此歌,厚重悠遠,步步而行,聲音極為復雜,恢弘,道:
“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
“咸歌《破陣樂》。”
“共賞【太平人】。”
聲音壯闊,猶如疊浪一般,李觀一被觸動,這些戰(zhàn)陣之舞散開來,李昭文踱步而來,穿著尋常衣物,做女子模樣,端一杯酒,目光炯炯,極為英氣美麗,落落大方,笑道:
“咸歌破陣樂。”
“共賞太平人。”
“李兄,這一杯酒,就敬酒你我之約。”
“他日征伐天下,勿忘于我。”
如此落落大方,李觀一頓了頓,也灑脫道:“好啊。”
接過這酒,仰脖飲下。
“只是倒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
李昭文微笑道:“我自從長大到十六歲后,這女子模樣,除去了長孫無垢之外,也就只有李兄你親眼所見,如何稱呼,只是外在罷了,李兄隨意便是。”
“他日橫擊狼王之時,勿忘于我!”
李觀一大笑:“好!”
遠遠傳來了金鼓聲音,是城外大軍,整裝待發(fā),李觀一道:“時間已到,二郎,我就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