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說,這位君王的眼睛幾乎要亮起來似的,恨不得一個助跑,直接展開雙臂,飛撲到了這些金銀寶物里面去。
但是卻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李觀一問道:
“西域的整個堪輿圖在哪里?”
昊元夏愣了下,然后才反應過來:“啊?哦,哦!”
“我來帶著給您。”
他帶著李觀一一起尋找。
玄龜法相從李觀一的肩膀上爬出來,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然后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起來了,如燈光火炬一般明亮,死死盯著周圍。
若不是玄龜法相,靈性不夠,未曾有什么機緣。
祂都要開口說話了。
這是啥!這些都是啥!
自從李觀一和老司命的關系越來越好,玄龜法相在李觀一這邊就從原本的窺見寶物用處,變成了隨叫隨到且極為好用的盾牌。
而且之后,還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福緣極高的家伙,跑得還比玄龜法相更快,還有一身武功。
就在玄龜法相幾乎要任命了盾牌的時候。
李觀一竟是把他帶到了這樣好的地方!
玄龜法相綠豆大小的眼睛幾乎都要放出光來,揮舞爪子,氣勢如虹地看著周圍的黨項國秘藏。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李觀一摸了摸玄龜法相,然后讓祂去尋找潛藏出來的地方,旋即有些扼腕嘆息的感覺:“可惜了,早知道的話,就應該把南宮那家伙帶來的。”
南宮無夢,麒麟軍福緣第一。
但是也是最強的斥候騎兵校尉。
在這個時候,西域風波洶涌,猶如一個越來越大的漩渦,李觀一不可能讓安西都護府最強的斥候離開主要的大城區域的。
他窮苦歸于窮苦,在大勢上卻半點都不含糊。
昊元夏跑去尋找那些堪輿圖。
李觀一卻隱隱有種感應,他的腳步微頓,隱隱仿佛聽到有人在說著什么,于是順著這冥冥之中的微弱感應走去,走過了用匣子裝著的金銀,寶物,最后李觀一來到了一個角落。
周圍裝飾樸素,沒有那些金銀玉器。
墨色的桌子上只是放著一個刀架,上面橫著放著一柄戰刀,是極標準的西域闊刀樣式,粗狂,霸道,刀鋒厚重,刀柄寬大,刀刃的血槽上有一縷隱隱的金色流光。
似是血腥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