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祭祀長生天,就是我等霸業的開始,王庭已立,就不等他們了!”他霸道地走上前去了,那些有著白色胡子的老祭祀驚懼了,道:“王,您不能這樣不敬,祭祀長生天的儀式還沒有結束。”
“長生天還沒能夠享受完我們獻上的祭品。”
赫連博大聲道:“我等構筑王庭,重現當年吐谷渾霸主的威風,長生天,也該是由我來祭祀的——”
那老祭祀奮力想要攔截這位野心勃勃的王。
卻被赫連博揮舞腰間的重刀,一下重重地砸在了老祭祀的頭頂,白發里面一下子就暈染出來了血色,他在風中倒下去,道:“王,您不能如此地侮辱長生天,長生天會降下神罰的。”
“神罰?!”
赫連博大聲道:
“若是長生天有神罰的話,那么狼王以長生天的名義讓諸將背叛我們,然后把他們都焚燒死去,那為什么長生天不去降下神罰?!”
“我們才是這西域之上的子民,王,才是你們的神。”
“如果有神的話,就讓我來看看,他的兵鋒吧!”
而在這之前,李觀一已看準了道路,他讓自己的同袍們匯聚在了他的身后,西域祭天,是在這【居胥山】一處平坦的地方,而非山頂,李觀一等人繞了過來,借山勢奔騰而下,足以一口氣沖入祭祀之地。
居高臨下,其勢不可抵擋。
樊慶,契苾力等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尤其是契苾力,作為鐵勒九部新的可汗,他知道鐵勒部的威名已經太久不在這大地上宣揚,他們甚至于沒有資格來這圣山。
王瞬琛想著天下的戰略。
他很清楚此刻這一支奇兵抵達這里。
若是可以突破此地,徹底搗破西域的大后方,對于西域的前方,會有何等恐怖的影響,而西域此刻已經有數十萬大軍進入安西城附近。
甚至于,狼王都默認這些是他的盟友。
亦或者說,現在,那些在前線的西域軍,確實算是狼王陳輔弼的戰略盟友,而如果李觀一所部能夠直接把這個聯盟的前提抹去,那就不同了。
若是這些被狼王默認為盟友的西域軍,忽然陣前倒戈。
在關鍵時刻,攻向狼王……
王瞬琛的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
哪怕只有一次效果,都足夠了!
這是一個,足以讓整個僵持的局勢都發生巨變的關鍵棋子,甚至于,足以影響到天下的進程,而現在,這天下的方向,就要被這一支六千多人的軍隊影響到了。
對于名將來說,這樣名垂青史,以兵戈影響時代的事情,具備有說不出的感覺,足以讓男兒心潮洶涌,熱血激蕩。
即便是太平公李萬里,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樣的功業。
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