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可汗們單膝跪地,手捧著王印的時候。
李觀一體內(nèi),九州鼎忽然轟鳴。
其中代表著西域的那一部分鼎身上,泛起了金色的流光,本來已經(jīng)完成了相當(dāng)一部分的金色地圖,此刻金色的流光更為清晰地變化,流轉(zhuǎn)起來。
青銅鼎劇烈鳴嘯,氣運(yùn)沖天。
李觀一知道——
條件,滿足了。
自他來到西域起,一直都在渴望,都在等待著的機(jī)會。
就如同在西域之中所作所為那樣,重新鑄造
天可汗
天可汗!
猶如長生天一般的威嚴(yán),猶如長生天一般的浩渺。
正是諸王之王,可汗們的可汗,對于這樣的稱呼,樊慶,凌平洋這兩位中原出身的戰(zhàn)將,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但是對于契苾力來說,便是一種說不出的榮耀感。
諸王之王!
西域的英雄里,再沒有比這樣的稱呼更偉大的了。
九州鼎的鳴嘯激昂,李觀一知道,是到了鑄九鼎的時機(jī)。
于是他沉思,然后按照此刻一方霸主該有的模樣,沒有道謝,沒有婉拒,只是朝著后面微靠,雙手按著扶手,微微頷首,回答道:
“允。”
一個字。
不是我婉拒,或者感謝你們奉上尊號天可汗。
而是,
我允許你們,稱呼我為天可汗!
一字允諾,那種霸道之氣越濃,諸多可汗們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壓迫,反倒更是敬畏起來,天可汗不是用來喜歡憧憬的,而是被恐懼的,猶如天空。
長槍刀鋒之下,這些驍勇兇殘的西域諸王,學(xué)會了謙卑。
恭敬行禮。
于是諸王臣服的消息傳遍于四方,各部的貴族騎兵,在馬匹的兩側(cè)捆縛著對應(yīng)部族的長旗,在大漠之上飛快地馳騁,將這樣的消息傳遞到不同的國度之中。
沙陀國主被斬,赫連家族有變,天可汗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