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越千峰將軍,和他的酒。”
“叉出去!”
沒有人敢動越千峰這個猛將。
但是好在這里還有兩位太平公時代的宿將在。
然后越千峰就被王瞬琛,燕玄紀,一左一右叉出去了。
只是破軍才說出來話,就忍不住自己笑起來了,道:“好了好了,越千峰將軍,將酒放下,便即進來吧,主公才剛恢復過來,實在是不能喝酒,你若是要喝,我們陪你。”
“哈哈哈哈,就是,我等陪你便是!”
“一定將越千峰將軍你徹底灌倒在地上!”
眾人放聲大笑,安西城之中的氣氛祥和歡快,和陳國,應國那種沉肅之感完全不同,充斥著一種讓人舒服的感覺,在大家看望了李觀一之中,被破軍攆出去了。
破軍道:“主公,此刻天下局勢未定,情報體系,多有干擾,外界也不知主公之事,我等也很難在現在這種紛亂局勢里面,弄明白那些盛傳的消息,到底哪個是假的。”
“但是,塵埃落定,應該不會太遲。”
“主公權且安心休養,我等自會把情報整理好……”
聲音頓了頓,破軍道:“只是,主公,狼王陳輔弼進入應國疆域之后,最后傳來的消息,是他沒有能出來,雖然此刻天下各路謠傳極多。”
“但是戰線是不會騙人的。”
“狼王恐怕,兇多吉少。”
李觀一頓了頓,道:“我知道。”
他輕聲道:“這個戰場是叔父,是狼王他自己選擇的,他這樣的人,當攝政王的時候就展露出了自己的欲望和殘殺,或許正如他所說,如他一般的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尸。”
“沙場之上,彼此沒有善惡的區分。”
“我只希望,他縱是死,也堂堂正正,勿受折辱。”
破軍松了口氣,李觀一重情,他很擔心會讓李觀一心中有些芥蒂,見他如此能放下,也是安心,笑著道:
“狼王這樣的豪雄,于敵于友,都應該得到尊敬,縱是死,也應有梟雄和王侯的待遇,主公不必擔心這一點。”
破軍復又一禮,這才離開來,最后他視線余光落在了旁邊安靜的銀發少女身上——這家伙,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銀發少女在那里睡著。
破軍氣得咬牙切齒。
嘴角都勾不起來了。
但是這銀發少女在七日七夜里的相陪,以及扶平李觀一元神之傷的事情,他也看在眼力,最后只是道:“主公,瑤光姑娘這七日里,多有辛勞。”
他看著那滿臉倦容的銀發少女,忽然心中倨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