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反手單方面切斷了九州鼎的氣息聯系。
李觀一:“???”
“這一次的祥瑞,為何和九色神鹿,還有太古赤龍不同……”
李觀一已明白了,這天地四方,皆有祥瑞百端,如太古赤龍曾說,即便是西域,也是存在除去了九色神鹿之外的祥瑞,只是九州鼎似乎會本能選擇相性契合的神獸。
如龍之凌厲戰力,如九色神鹿之慈悲寬和。
不知西南神獸,又是什么氣度,什么秉性。
不知為何,李觀一總覺得方才那短暫的聯系,透露出一種極端不靠譜的味道,難道是聯系到了誕生歲月不大的神獸祥瑞,猶如麒麟?
不過,西南疆域不小,總不至于只有一種祥瑞傳說。
李觀一若有所思,去看著逐漸平復下來的九州鼎。
九州鼎的鼎身上,沒有出現相應的堪輿圖變化。
只靠著這一封信之上,諸多印璽留下的氣運,想要在九鼎之上,留下猶如西域,江南一樣的痕跡,是絕無可能的,但是這許多元氣被吸納入鼎中。
九州鼎內,元氣壓縮收斂,化作玉液,玉液流轉變化。
李觀一心神微動,將方才那神獸祥瑞的不同拋之腦后。
于是站起身來,就在這方寸之間,拉開拳腳,打出一套虎嘯鍛骨決,筋骨鳴響,氣機流轉,調動這玉液入體,周身百骸,流轉變化,自身境界往前踏步。
雙眸微闔,隱隱之間,仿佛已見得了天下大勢洶涌。
虎踞西域,而望江南,氣勢洶涌,目光所及之處,便是西南,那種如同滾石于高山之上,不知什么時候就要翻滾落下的大勢已成。
又有西南氣運相佐。
李觀一自身所遵循的道路,是為九州一統之路,狼王留下的武道傳說之氣,雖然強大,可是對于他來說,只能夠是路邊風景,李觀一卻絕不可能真的去走陳輔弼的道路。
若是走了狼王之路,那李觀一此生都會停在狼王身后。
狼王將會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高峰。
這也是為何,武道傳說所行道路都是唯一的說法來源。
李觀一自己的道路,在于天下一國,此刻得了西南之力,隱隱往前踏出一步,只這一縷氣運,代表著的卻是虎踞西域,鯨吞天下之計的開始,八重天根基受激洶涌。
九色神鹿始終守候在安西城中。
察覺到氣息的變化,心中一驚,還以為是出現了什么變故,于是立刻趕赴過去,看到這安西都護府的府衙之中,李觀一已經打完虎嘯鍛骨決。
此刻穿著樸素袍服,肅然而立,雙目微閉,鬢角稍有些許汗跡,鬢發微揚,氣機雄渾。
隱隱然比起之前所見,更為沉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