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此刻局勢平定,宇文天顯,秦玉龍,宇文化三位將軍,已經(jīng)回來了吧?”
姜采聽出姜高話語當中的逃避:“秦武侯沒有苛刻他們。”
“允許他們歸來。”
姜高道:“李兄果然不曾負我。”
姜采深深吸了口氣,按在桌子上,眸子迫近姜高,道:
“姜高,秦武侯,其勢洶涌,雖然只是八重天,但是他太年輕了,年輕到了這世上的所有人對他成就武道傳說,都不會有什么懷疑。”
“如果,陛下可以和陳國聯(lián)手,鎖死這一條大龍的騰飛之勢,把他限制在了西域,而斷絕他吞中原的勢頭,敵人也就只有那衰頹的陳鼎業(yè),彼此之間也是制衡。”
“之后,大應國面對的應該就是休養(yǎng)生息的幾十年。”
“那么,他日這大應之主,終究還是你的。”
“可若是大應和陳國聯(lián)手,都攔不住秦武侯的騰飛,那么,你的太子之位,是真的不能在你之身了!”
姜采把事情說清楚。
姜高道:“我知道。”
姜采都:“那么,你希望如何?”
姜高抬起頭,看著自己這位堂姐,溫和回答:
“……大應只是不去和陳國爭斗罷了,這是李兄和陳國之爭,若是以朋友的立場,那么,我希望李兄可就此騰飛,得償所愿罷。”
“………………”
姜采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極度的失望,她把手中的書卷砸在了姜高的桌子上,此刻的憤怒,不再是謀臣,而是姐姐的身份,忽地一抬手,打在了姜高臉上,怒其不爭,哀其不幸,道:
“這天下偌大,你總是如此不變。”
“還見未來天下?”
“沒有東宮儲君的位置,沒有陛下的庇護,你就連性命都要操之于人手!不單單是你,就連你東宮之中的那些臣子,也要受到牽連。”
“你要變才是。”
“溫潤如玉,當不得亂世之主,君子秉性,對于君王來說,就是錯的。”
姜高只是安靜坐著,姜采轉(zhuǎn)身大步走出,極是失望,而看著姜采遠去,姜高安靜收拾卷宗,故意說出這樣話的姜高摸了摸臉頰的掌印,輕聲道:
“只有如此,你們才能舍我而去,才能留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