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笑瞇瞇道:“是一伙兒的。”
他舉起手來,木泰鴻心悸后撤,后背靠著這石頭,身子都有些顫,李觀一道:“說吧,陳鼎業(yè)給你什么好處?”木泰鴻面色驟變,李觀一右手伸出,那拳甲鋒銳彈出。
木泰鴻身子一顫,本來還打算要強撐嘴硬,并不說出來。
可不知為何,一股說不出的力量壓下,讓他的眉心刺痛,心臟都似乎被手掌攥住,手腳發(fā)軟,不敢阻攔,道:“秦,秦武侯他出兵陳國,又派兵來了西南,陳國和應國都有命令。”
“陳皇陛下……”
“不,陳鼎業(yè)那個龜孫兒!”
“他派人給我信,說是要我政變,率軍出去,順大江水路外出,攔截怒鱗龍王寇于烈,我,我是逼不得已,才做此下策啊,藥師先生。”
李觀一若有所思,道:“陳國應國,忽然出兵,天下定是有變,西南之兵,長于山川地形之奔襲,水路之爭,非為所長。”
“外面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讓陳鼎業(yè)下了這樣大的決斷。”
木泰鴻大腦似乎僵硬,本來還想要裝模作樣說些糊弄人的話,可李觀一抬眸看來,他就沒了其他的念想,只是老老實實道:
“我也不知道,哦,對了,對,是有一件事情。”
木泰鴻道:“其實也不是很大的事情。”
“聽說陳國打算攔截怒鱗龍王,然后和應國一起,共討江南,天下人都說,是因為陳國死了神武王,應國太師姜素也受損,所以他們打算要把江南的劍狂逼死。”
“打算以神將和大軍,趁著大勢,逼出劍狂慕容龍圖最后一劍,占據(jù)江南。”
李觀一神色凝固。
木泰鴻未曾察覺,還在喋喋不休。
“哈,哈哈……這,聽說秦武侯收攏學宮,閣下應該也是學宮之人吧,不必擔心的,陳鼎業(yè),那個哈麻皮的龜孫兒,沒有什么本領的。”
“我就算是在西南這樣的地方也知道劍狂的威名。”
“劍狂那樣的武道傳說,最后一劍,一定是凌冽的很,蓋世無敵的氣魄啊,配合麒麟軍的十幾萬大軍,那宇文烈也不是對手。”
“想來應國陳國都拿不下江南的。”
“對,對,就是秦武侯神機妙算,早早料到他們攻江南,所以秦武侯才在江南留下了劍狂,劍狂一劍,足以鎮(zhèn)住江南,攔住那幫人啊。”
“用一個垂垂老矣的劍狂最后一口氣,拖住十萬大軍和頂尖的名將,攪動天下的局勢,換取一個氣吞萬里的契機,沒有比這個更妙的計策了。”
“高,當真是高!”
木泰鴻被那股煞氣撲面,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說出來,說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不斷地拍馬屁,生怕自己說的慢了一點就要遭殃。
可是話才落下,忽而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一股暴虐的,森然的煞氣炸開,撲面而來,打得他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