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未來會不會變,但是我相信此刻的李藥師,豪情萬丈,絕不會是那種野心之輩,大丈夫相見一場,便可以交托生死,飲酒一鐘,便可以肝膽相照?!?/p>
西南王手臂一揮,喝道:“速去!”
“如果李藥師可以拔出這九黎神兵金鐵?!?/p>
“如果李藥師在整個王城百十萬人的‘面前’,拔出這沉睡了數千年的兵器,那么,即便是發生了叛亂,李藥師還在,那么人心就在,我西南就不會崩塌,就不會分裂!”
“李藥師在何處,西南的氣運和人心就在何處。”
“只要拔出神兵,駕馭祥瑞的李藥師在。”
“西南就在。”
泰伯雍脫口而出道:“那太冒險了!”
段擎宇喝道:“若他有野心,那我就將西南王的位置,交給他,但是我西南之地,斷不可以在你我手中徹底分裂!”
“和這些比起來,鳥王位算是個哈麻皮?!?/p>
“此事的責任我擔了!”
他大罵一聲,一腳踹在泰伯雍身上,把這個沉穩的老將踹出去了,道:“去!”
泰伯雍被踹得踉蹌幾步,看著握著兵器,準備隨時沖進去,輔助李觀一和九黎神兵金鐵分開的段擎宇,忽然明白,為什么當年是他成為西南王。
李觀一不知外面的變化,他只是全神貫注在和這神兵之靈戰斗,交手數十個回合,揮舞戰戟,猛虎赤龍相隨,硬生生斬開九黎煞氣之形。
但是九黎煞氣之形,旋即又散開來。
李觀一手中那黑色古樸的戰戟又開始變化。
三丈之高的九黎神兵金鐵,就好像沒有實體一樣,不斷流轉,化作了一把大錘,九黎化形揮舞兵器朝著李觀一砸下,手中兵器沉重霸道,李觀一揮舞手中的大錘還擊。
此身雖然年輕,但是可以說得一句身經百戰。
戰場上用這種重錘的武將也有,李觀一懂得這種借勢攻擊的重兵器用法,和九黎神兵煞氣碰撞,可打破這一個化形之后,那煞氣又一次地凝聚,化作了一把長槍。
李觀一手腕一抖,長槍刺出。
九黎煞氣化形手中長槍則如雷霆劈下。
外面匯聚的人越來越多,泰伯雍等人把周圍的高墻給拆開來,人們能夠踮起腳尖看著,或者說仰起頭,看著那沖到天空上面的煞氣。
煞氣攪動云霧,盛夏入秋,西南之地潮shi,猶如海市蜃樓一樣的畫面落在空中,正是李觀一和九黎煞氣之間的交鋒,這樣的變化,就連城外的軍隊都看到了。
段擎宇忽然注意到,那祥瑞此刻竟然在西南王府院子里。
足以讓六重天的武者都感覺到血肉被刮得疼痛的金風煞氣,落在了祥瑞身上,但是這祥瑞似乎沒有受到半點傷害,只是安靜佇立于此,黑白兩色的毛發微微揚起,帶著一種神性。
巍峨而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