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個,都讓南翰文有些心驚肉跳。
還能這樣來?!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會的?!
不以舉薦也就罷了,還將文武兩把刀交給天下黎民。
當在陳國之中,遠看麒麟軍和天策府,只覺得崛起地如此可怖,世間竟還有如此驍勇麒麟兒,銳不可當啊,可是真的進入天策府所轄之地,才發現,這天下英豪,還是小覷秦王。
這里的可怖是成體系的。
那個在君侯里面算是窮得要命的秦武侯。
不建宮殿,不近女色,不愛金銀。
稅收盡數,落于軍隊,教育,后勤諸事上。
根本不落在自己的身上,這四五年的時間里面,整個天策府已經出現了一整個完備的體系,旁人身處于其中,不覺得什么。
放眼天下,莫之能比。
正是南翰文乃是自小熟讀詩書,又曾在陳國官場中做過許多實事,才越發覺得心驚肉跳,他有一種感覺,若是任由天策府休養生息下去,只需要三年時間,就能夠和陳國應國制衡。
二十年內。
當這一批年少的學子,文武成長起來之后。
陳國,應國,將徹底沒有還手之力了。
會被徹底掃入垃圾堆。
甚至于,南翰文自己這段時間和那位秦王陛下,也有談論天下諸事,秦王談論坦然,自古至今,將他自己的理念都說出來,并無藏私,南翰文作為陳國的使臣,都隱隱心折。
秦王親手把其手臂,同游于江南十八州的州城。
道:“讀書人說的是求天下大同。”
“只是不知道,是誰人的大同。”
“是帝王將相的大同嗎?”
南翰文當日聽得這一句話,只覺得心驚肉跳,道:
“王上,不就是帝王將相嗎?”
秦王注視著他,道:“我的父親年輕的時候窮苦,家里無房無田,我是農民的兒子,流浪在天下十多年,帝王將相,也是天上注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