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落下,天下的洶涌大勢,就已似乎是隱隱有所變化。
一股氣運,隨墨而來,引入體內。
九州鼎中,氣運流轉,似是隱隱受此所激,發出一聲一聲的轟鳴,似乎要有所變化,但是,這一股隱隱變化,也就只到此為止。
沒能順著這勢頭,往前更進一步。
只在即將生變的時候,戛然而止。
李觀一畢竟還未曾前去西意城,氣運不曾相互徹聯,也未能有進一步的蛻變,未能有對于自身實力上的反饋。
但是由此觀之,等到了抵達西意城的時候,應該也會有所提升。
難道說,以西意城為錨點,把陳國,應國,突厥的疆域地脈收攏起來,也可以直接在那里鑄造一鼎,鼎定山河嗎?
李觀一若有所思。
彼時再順勢北上,自西意城往北取道,前去草原突厥,借助這一口氣勢,去草原之上,鑄兵九黎神兵金鐵,取續命蠱。
“倒是順勢而成。”
李觀一灑脫一笑,把這雜念暫且壓下來。
取出秦王印,在給李昭文的回信上按下去。
復又前去,尋破軍先生等人,談論此天下的大勢變化,皆道上善,只是西意城此刻的意義和份量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到時候李觀一接受西意城的事情被陳皇,應帝猜測到了,卻也不能承認。
這種事情放在明面上的話,是一定會極大地刺激彼此。
文靈均嘆息道:“仍舊還是需要休養生息啊。”
眾人皆稱是。
但是即便是這樣休養生息的時候,這個關鍵的地方卻也不能放過。
李觀一又尋找到了文鶴文清羽先生,提起了李元昶的事情,對于此事,文鶴先生倒是很是從容,回答道:
“主公,你是知道我的。”
他微微一笑:“發來。”
“便是。”
“以晏代清之名義,定然讓他成為兄友弟恭的好弟弟!”
平平無奇路過的晏代清先生目光幽幽注視著文鶴后背,拳頭攥緊,又緩緩張開,俯身,拎起一塊板凳。
李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