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激發出雄獅法相般姿態的樊慶身邊,那雄偉神勇的雄獅再度出現,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咆哮。
即便是被太古赤龍的戰意和龍血籠罩了。
樊慶仍舊沒有倒下去。
他怒目圓睜,像是一根釘死在這里的釘子,死死咬在大地上。
事實上,樊慶的意識幾乎沉淪下去,他恍恍惚惚,痛得受不了,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記憶深處的家,陽光溫暖落下,他看到父親,娘親在勞作。
樊慶安靜坐在那里,只是看著這一幕。
他不想要回憶什么,也不想要掙脫什么,只是安靜坐著,看著,直到自己的雙目通紅,直到娘親路過的時候,看到他的眼睛,發出一聲驚呼,湊過來摸摸他的頭。
那手掌很大,掌心干燥暖和,因為長久的勞作,讓她的手掌上,血管尤其粗大突出,摸著樊慶的頭發,然后用不同顏色的布匹做成的袖子擦著樊慶的眼睛。
“啊呀,多大的孩子了,還要哭。”
“哭什么呢,不就是去那武館里面嗎?”
女人頓了頓,低聲道:
“不行的話,就不去了,不去了也好。”
“在娘身邊……”
旁邊的男人大聲道:“不去,怎么能不去?”
“我們就沒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拳腳武功,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難道要連我們的孩子也這樣,和我們兩個一樣,過一輩子嗎?!”
“這個時候就不要心軟啦,再說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樊慶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高大,但是背彎彎曲著。
說話的時候,很有精氣神。
在真正世界的老術士有些皺眉,道:“……如劍狂所言,樊慶將軍的意志,在太古赤龍的戰意壓迫之下,潰逃入內,若是一不小心,元神迷惑于記憶之中,恐怕就有危險了。”
石達林嗓音都有些艱澀,道:“會怎么樣?!”
老術士道:“倒也不會傷及性命,只是,武者修行境界,到了五六重天的時候,就尤其看重元神的凝聚,只有元神凝聚為一,尋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于機緣巧合之下,踏出一步。”
“才有可能凝聚自身精氣神,和天地功名,以曾經的祥瑞之身顯化而出,則就是所謂的法相,就是所謂的宗師境界,若如此,元神潰逃,恐怕是終此一生,無望宗師之境了。”
石達林焦急起來:“這,這可如何是好?”
“劍狂老爺子,您有什么法子嗎?”
慕容龍圖只是看著被太古赤龍之血吞噬,反向影響到的術士大陣之中,那閉著眼睛,神色沉靜的樊慶,眼底倒是浮現出了許多的訝異之色。
這孩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