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這趙將軍算是故交,給了個臺階,趙將軍沉默了下,把衣裳穿好,又回來了自己的位置上。
陳鼎業(yè)把琵琶放下,道:“諸位說的對,確實是寡人之錯,既沒有主菜可堪飲食,也沒有歌舞,娛樂諸公,那么,就先上主菜吧。”
他輕輕敲了下龍椅。
早已經(jīng)有力士捧著東西進來了,那是大片大片白紙卷宗,如同雪山一樣,堆積在這大殿里面,頗為壯觀顯赫,文武百官皆是不解的時候。
陳鼎業(yè)道:“這就是今日的主菜了。”
“諸位大人,看著不覺得眼熟嗎?”
他懶洋洋地,一只手撐著下巴,眸子平淡俯瞰著下面的這袞袞諸公,道:“正是你們聯(lián)絡四方,將我大陳的東西運送他國,投降李觀一的那些書信來往啊。”
“怎么能忘記?”
剎那之間,氛圍瞬間肅殺下來,如同墜入了冰窟里面似的,眾多臣子的臉色都變化了,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還有甲胄的甲葉摩擦碰撞的聲音。
金吾衛(wèi)和宿衛(wèi),都是披甲結(jié)陣的姿態(tài),在金吾衛(wèi)大將軍的統(tǒng)帥下,在大殿外面列陣了,長槍重盾肅殺,指著這里,一種慌亂的恐懼感讓所有的官員都變色了。
兵家煞氣涌動。
大軍重甲,長槍勁弩,在狹窄空間里面,威脅性筆直提升,即便是那位趙老將軍,六重天的武功,也絕對過不了這外面一位悍勇五重天將軍,披著重甲率領(lǐng)的禁衛(wèi)。
馮玉凝的手掌顫抖起來。
大腦一片空白。
他竟然這樣做……
他竟然敢這樣做。
他,他瘋了嗎?!
陳皇袖袍拂過,笑著道:“諸位愛卿,諸位大人,不要失神了,何必害怕呢?寡人又不是要殺死諸位,只是這時候,到了如今的地步,這些事情還是要說出來,說個明白的。”
“大陳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罪責都在寡人。”
“卻不在諸位身上。”
“文官,武將,都是好官,都是忠臣,沒有一個奸臣!”
“都抬起頭來罷。”
文武百官顫顫巍巍抬起頭來,陳鼎業(yè)道:“諸位可以活著離開這里,大陳一脈,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已經(jīng)有了李萬里在這宴席上中毒死去。”
“不能出現(xiàn)第二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