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事情,世事無常,只能道一句,可惜,可嘆。”
“然既已至于此,秦王已兵臨城下,那么是非對錯,卻也不必再說了,如今在這里的,只有來攻大陳的死敵,秦王,以及,我大陳的將士!”
“秦王不會以為,只此區(qū)區(qū)一萬三四的重騎兵,能打下我大陳的國都吧!”
江州城無論如何也是一國之都。
無論如何,也是有堅固且極高聳的城墻,有當代最為頂尖的守城機關(guān)術(shù),且人數(shù)也不比攻城者差多少,兵法有云,十則圍之,至少要有十倍兵力,才有可能圍城而攻。
秦王卻道:“若只尋常的話,一萬有余的騎兵,定然攻擊不下一座大城,但是今日不同。”
“為何不同。”
“因為今日,率領(lǐng)此軍的,是我。”
陳天琦微微怔住,旋即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好,好狂妄,好狂徒,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就可以抵過了十倍的兵力差嗎?!”
“李萬里也有你這樣的兒子。”
“好,好!”
“那就試試手!”
陳天琦長嘯,握著兵器前去,李觀一握著猛虎嘯天戰(zhàn)戟,兩名九重天的戰(zhàn)將在此地戰(zhàn)斗起來,卻不過四五回合,陳天琦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手掌發(fā)麻,不是對手。
若論單純的武功,陳天琦并不遜色于這秦王,但是這小輩的氣血太過于恐怖了,體魄強橫如龍,陳天琦氣脈悠長,武功造詣極高,卻終究已經(jīng)是衰老之年。
兩百多歲,劍狂都要兵解。
他也只剩下不多的元氣。
本來已經(jīng)是在那青史之中,已經(jīng)有了顯赫名望,蓋棺定論的神將,如今卻要為了后輩子孫,不得不將自己的性命,將自己的一切都賭上去了。
卻斗不得幾合,陳天琦轉(zhuǎn)身便退去。
李觀一卻不著急去追。
追擊?
李觀一已經(jīng)不再是為將或者為帥的心態(tài)了。
他在此刻抬起手來,這一萬余重騎兵的氣息皆涌動而起,匯聚為軍陣,浩浩磅礴,氣焰如虹,層層疊疊地加持而來。
赤龍白虎法相同時出現(xiàn)。
那種一代霸主的氣焰猛地升騰起來,帶著睥睨霸道之感,陳天琦轉(zhuǎn)身,看到那秦王目光平淡看著自己,明明是平視,卻在此刻,隱隱感覺到了一種,如看土雞瓦狗一般的感覺。
君王自有君王的氣度,君王也自有君王的手段。
敵軍后退,那便轟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