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溫和,輕描淡寫道:
“那就【紂】吧。”
剛剛爭吵得很兇,彼此都不對付的眾多天策府名臣們沉默了下。
殘義損善曰紂。
天下之惡皆歸焉。
無論真實的歷史如何,這個謚號已經成為了一個烙印般的痕跡,天下人最厭惡的品質匯聚在一起才擁有的,即便是惡謚里面都屬于傳說級別的獨一份。
眾人沉默了下,彼此對視,嘴角抽了抽,道:“這,陳鼎業雖罪行極多,但是后期也不乏豪勇,倒也還用不上【紂】這個字。”
“哦。”
文清羽道:“那【桀】?”
眾人更加沉默了。
各位天策府的文人們,已經竭盡全力,去從青史之中尋找出最惡劣的謚號,但是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名士們竭盡全力,卻都無法比得上文鶴文清羽先生的略微出手。
果然,努力是不能和天賦比的。
算了,這事情還是不用詢問文清羽先生了。
“您歇著吧。”
“欸好。”
“有事喊我。”
眾人默契地把某個,這天策府諸多名士里面,看上去最為溫和,最為真誠且無害的家伙排斥出去了。
陳鼎業后面御駕親征,抗擊應國,以自身為餌為中原擊潰草原突厥創造出絕佳機會,在離開都城的時候沒有劫掠也沒有焚城,更把那三百年大世家貴族一次帶走。
只以后面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來看,甚至于配得上不錯的謚號。
所作所為,實在是還不至于用這兩個玩意兒。
就在這天策府當中的年輕名士們爭吵得還定奪不下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極從容不迫,眾人視線看去,晏代清走去開門。
見到一個老者,訝異。
“曲老?”
曲翰修抬頭挺xiong,大步走入了這里,撫須道:“小輩們,卻在為此謚號頭痛嗎?卻不來尋找老夫問上一問。”
天策府眾人倒不是那種看不起這老學究的性子,知他是當代禮法第一等的名士,于是對視一眼,皆起身,相邀請此老落座上茶。
就連文清羽專門挑選的花茶和點心都被晏代清不客氣地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