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卻只溫和如玉,道:
“是死去的世家,最重要。”
于是此地一片死寂了,那些世家的臉色一點一點凝固蒼白下來,文清羽嘆了口氣,道:“你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很難做?”
老者面色蒼白,道:“你,你!”
“你是何人?!我等要和陛下說,要和文清羽先生說!”
“此等大事,事關大小世家無數人……”
那溫和青年踏前半步,平靜道:
“是,事關天下百姓!”
“如等所謂世家,安能和天下蒼生黎民,相提并論?!”
這一句話語就把那老者的所有希望都堵住了,他大口喘息,只是又如往日世家施壓那樣,近乎于是習慣性地發問,道:“你,到底是誰?!”
一身氣質清凈,豐神如玉的青年一震袖袍,平緩道:
“在下,晏代清。”
三個字一出。
仿佛將這里的空氣都抽干了。
世家眾人皆死寂無言,一種巨大的絕望籠罩在這里,那老者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紅,也算得是一代名士,竟然就因為這三個字,直接口噴鮮血,往后便倒下了。
“啊,太公,太公你怎么了!”
“太公,大夫,大夫在哪里!?太公的脈不跳了!”
“死,死了……”
“太公他被晏代清嚇死了!”
文清羽的嘴角抽了抽。
晏代清面不改色,看著面不改色的文清羽。
相當不神清氣爽!
………………
薩阿坦蒂嘆了口氣。
文清羽先生和晏代清先生似乎又互毆了,兩位先生氣惱起來的時候,似乎是一個覺得對面把自己的名氣壞掉了,另一個則是覺得這一次可是你自己說出的三個字。
薩阿坦蒂坐在屋頂上,像是年少在西域的時候一樣,膝蓋上放著一卷書卷,她提起筆,蘸著墨汁,在這白紙上寫下了一個一個,氣魄極大的文字。
史筆如刀。
【秦皇李諱觀一,德超諸皇,功蓋赤帝】
【始全稱為大秦皇帝】
【皇帝爰在弱冠,經營四方,逮乎立年,撫臨億兆,始以武功壹海內,終以文德懷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