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文度大怒:“魯有先,你說清楚,我什么時候……”
他想要大喝,但是周圍血腥氣逸散,不知為何,說話就沒有那么大的底氣了,蘭文度的心臟快速跳動,他很憤怒——
自己才是忠臣,魯有先才是那個叛徒!
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腦子清醒了下。
可若是,真的是我才是叛徒呢?
亦或者,為何,會淪落至此?
他的思緒流轉變化,他本也是當世的英杰,忽然回憶起來,一切的變化,正是從他見到了那個叫做文清羽的男人,此刻生死,往日種種事情忽然清晰復現(xiàn),那微笑,那從容。
生死打破了利益的引誘。
蘭文度的理智重新回來,他此刻從旁觀視角去審視自己和文清羽的交流,忽然感覺到了寒意,他在這個時候,忽然明白了文清羽的可怖。
他不是不擅長謀己!
他幾乎是天下第一流謀己人物!
文清羽,文清羽……不,不,他不是文清羽。
他是學宮九子,那位最詭秘莫測的謀己第一。
文清羽,你安敢如此欺我!
我將你當做手足兄弟,你竟……!!!
你竟然一開始就把我當做了棄子?區(qū)別只是早死和晚死,以及如何死,死于誰之手的區(qū)別嗎?
蘭文度大呼:“不要,住手,我沒有!”
魯有先不聽,踏步往前,手中的金瓜錘只是當頭一下,將蘭文度打得腦殼崩碎,當場撲倒在地,血水和腦花混在一起,魯有先木著臉,揮舞鐵錘,幾乎將蘭文度打成了爛肉。
魯有先往這一攤爛肉里吐了口唾沫,不屑道:
“太平公之死,就在于汝等這般人嚼口舌。”
“國家危亡,皆在于爾等這些貪婪之輩!”
“該殺!”
魯有先得太平公,岳鵬武之前車之鑒。
他是沉穩(wěn)的戰(zhàn)略,無論為人,還是戰(zhàn)法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