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愣頭青?他能話說到一半,忽地一頓,而后笑了起來,他眼底燃出一簇暗火,帶著幾分算計與邪念。
不知怎的,沐泠風頭開始有些暈,空氣也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潮shi粘膩起來,溫度似乎都有些燥熱。
走到走廊盡頭的狐皮大氅抬手握向門把,一推,卻發現那門紋絲不動。
一秒靜寂過后,狹小的走廊兩側瞬間伸出數排尖刺,兩面墻尖刺嚴絲合縫,能將人瞬間刺穿在中間。
而比機關反應更快的是男人,尖刺剛一伸出,他就一躍而起,踏上墻壁飛步掠過,身體距尖刺總不過一公分。
動作只在轉瞬之間,快到應接不暇,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
踏墻之聲轉瞬就到了他房間附近,沐泠風連忙捏碎水晶球,伸手摸索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屋內的竹墩上。
只聽哐啷一聲,不堪重負的門整個被他從外踹倒,重重摔在地上,狐皮大氅連人帶門一起飛了進來,極具質感靴子將門踏在腳下。
一陣霸道又清冽的松木香不由分說地涌進,瞬間沖散了空間中的粘膩。
他大氅落下,一抬眼皮,朝沐泠風看來,駭人的氣勢讓仰視他的沐泠風覺有種面對著魔尊的錯覺。
他很高,頭頂處幾乎是擦門框而過,大氅將他的平直的肩膀勾勒地更為寬闊。
即便剛剛差點被肉醬,也不見此人面上有分毫慌亂,他向沐泠風走來,看著他的雙眼,冰封的眼眸似乎柔軟了片刻,他緩緩俯下身,與沐泠風平視著,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這樣盯著他的雙眼。
沐泠風不由往后退了退,這人的面容在他面前一瞬恍惚,他覺得自己全身的感官就像是被打了一遍激素,對這人的靠近極其敏感,讓他覺得危險。
那人朝他臉部伸出手,沐泠風微微低了低頭,閉上了眼,睫毛不安地顫動著。
隨后,他臉上的面紗落下,面容暴露在這人面前。
他原本就上了妝的面容因供血不足更顯皮膚細膩白皙,秀眉輕壓,紅潤的嘴唇微張,汲取著空氣,表情中帶著一絲痛苦,眼尾與面頰有些紅。
沐泠風心中暗罵該死。
他到不是故意要露出這幅表情的,從剛才開始,他就感覺自己身上莫名燥熱,像是被卸了力氣。
他咬了咬牙,也是怪他太過關注幾人,以至于忘了檢查房間的異樣。
他手指掐進手心,痛感讓他腦中恢復了清明,他連忙調轉體內內力,將身上燥熱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