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鏡像停留在了一個人身上,他被一劍貫穿了xiong膛,嘴角鮮血流下,緩緩倒在了一處庭院之中。
當他湊近了,看清那個人后,無邊寒意漫上了后背。
是他。
那張臉,是他。
他艱難地眨眨眼,仔細識別著這處庭院,卻怎么也認不出來。
滿園五彩斑斕的烏桕樹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一般,漸漸暈染至天邊,一池清荷之上架著一座拱橋,有藍白落花飄至其上。
高高的亭臺樓宇之間,時而有幾只白鴿飛上檐角,碰得檐鈴叮咚作響。
所有的一切,很美,只是對他來講很陌生。
忽地,他視線停于自己身前一人,他心中泛起一絲不敢相信,不信邪地湊近,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
許是鏡子知曉他的想法,刻意將那個身影放大,于是那張神清骨秀的臉就這么撞入了他眼中。
最開始是震驚,而后是一絲他都沒意識到的失望,最后,沐泠風抬頭冷冷看著手腕上的絲帶手鏈,眼中隱隱透出幾分鋒芒。
幾日后,沐泠風滿身疲憊地躺回床上,剛隱隱墜入夢鄉(xiāng),就有陣聲響把他弄醒了。
他蹙了蹙眉,門外依舊聲響不斷,他煩躁地掀開身上薄被,三兩步走到院中拉開大門。
結果一開門,蕭溪構那張讓人厭煩的臉就出現在門外,他立馬手上一用力,將門關住。
哎哎?蕭溪構在反應過來之前就用腳抵住了門縫,手上一推,跟沐泠風暗暗較勁,你這弟子好大的膽子,敢把本少拒之門外!
沐泠風見這么較勁下去也不是辦法,便猛地拉開了門,蕭溪構一個沒剎住,跌進了院中。
嘶!
蕭溪構起身,指著他點了半天,最終一收手,瞪了他一眼:本少爺不跟你一般見識,把沐泠風叫出來。
玄劍少宗主真是不問世事,罪仙棠梨早就因為看護天書失職被關進監(jiān)天牢了。
什么?蕭溪構夸張一叫,狐疑地看了沐泠風一眼,而后用力一推他,大步走進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