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有血緣關系的人留下的。
他心里隱隱有了計較,隨后跟著霧九冽走了進去。
是一個空曠的大堂,四壁光滑,上面亮著星星點點的熒光,照亮了整個空間,正中央沿著臺階而上,那高臺上擺著一個
和天書一般無二的書。
這沐泠風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這世間怎么可能有第二本天書呢?
身邊的霧九冽走過去將那本書拿起,沐泠風見此及時抑制住了喊住他的沖動,跟上前去,看著他翻看了幾頁。
與天書不同的是,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個人的文字,雖是簪花小楷,起筆頓筆卻都極為遒勁有力。
這字的主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秀氣中又不失堅韌的女子。
翻開的那張扉頁上寫著:魂術
鏡黎月著。
沐泠風既覺意外,又不覺意外,想必這就是那位奇女子鏡黎月的長眠之處了。
還沒待他仔細研究,就見那書像是先前的天書一般,散落成點點星光落于霧九冽周身,短短幾息,便消失不見。
周圍一片寂靜,也難怪,整個空間中只有他二人。
霧九冽向前走去,停在一口棺材面前,他輕輕推開,里面是一個女子,保存得極為完好。
那女子沉靜端莊,眉眼間竟和霧九冽有幾分相似。
他低垂著眼眸看著那女子,看了許久,久到沐泠風似乎都覺得,他是不是也化作了這樣一座雕像。
隨后那尸身也消散,僅留給他二人一眼,霧九冽一愣,自嘲的笑了笑,隨后他緩緩靠著那棺材滑坐下來。
他抬頭看向沐泠風,除了眼中閃爍著的痛苦,甚至還有幾分看向那女人時的依戀。
明明是最大的勝利者,天道仙人魔人都不敵他的算計,為他鋪了路,可他眼中卻一片灰敗,那種恍若看向此生唯一光芒的期許希冀,便是沐泠風看了都有幾分不忍。
我不想讓你恨我,可是我必須要這么做。
他開口緩緩道來。
自從他有意識以來,他便獨自生活在妖界,無父親亦無母,身上只有一張符紙。
他獨自在森林中求生幾十年,餓到極致的時候,甚至為了一只兔子與比他大了數倍的猛禽爭得頭破血流,他遵循著叢林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慢慢成長,直到他某一天發現,那些之前他視若洪水猛獸的大敵在他抓下求生討饒,再也威脅不到他后,他便拿著符紙出了妖界,到處去尋找這個符紙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