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在了三個字后,應起時的心中瞬間被刺痛,他再度起身,搖搖晃晃地向步月撲去:你胡說,她根本就沒有
別自欺欺人了。步月上神的眼中同樣閃過一絲落寞。
這是她的選擇,我們只有尊重和接受,只是我今日想說的,卻并非這件事。
阿音是在我們身邊長大的,她成年了之后,見的最多的也就是你我,知道她的心思,我先前也心生芥蒂,可是如今卻不這樣想了。
和生死相比,綱常又算得了什么呢?
當初梵音情竇初開,終有一日忍不住了,便將心思說了出來,可說出來后,弄得幾人都十分難堪,恰逢天道為難神界,步月重傷,她便也去人間開起了客棧。
若是你對她沒有半分情誼,我也就不說了,可你是我師兄,我們是出同門,我最是了解你。
你只是不敢而已。
應起時不再上前,他低下頭,緩緩坐到地上,安靜了下來,不知在想什么。
阿音以身合道,她即是天地,她即是萬物,她無處不在。
步月抬手撫上了樹干,動作輕柔,眼神溫柔,一如他從前教導小梵音那樣。
以往神界這個季節該下雪了,可今年沒有下,不僅沒有,還分外暖和。
許是自小流落人間被凍怕了,應起時向來畏寒,在萬丈紅塵時就整天嚷嚷著雪山上冷。
師弟應起時紅著眼眶抬起頭,發絲凌亂,輕言,我是喜歡她的。
也不知她能不能聽到。
他話音剛落,一只蝴蝶煽動著翅膀,飛到他面前停下,應起時用手小心翼翼地護住那只蝴蝶,喜極而泣。
旋即他抬頭:師弟,我想在人間尋一處幽居隱居一段時日,神界就拜托你們了。
他是這么說的,也立馬這么做了。
他在萬丈紅塵所在的深山處給自己修了一間屋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這里沒有人找得到,除了他,也沒人敢進。
因為一旦踏入周邊,就會墜入他的幻境。
幻境里,是他們在神界的那些時光。
小梵音在步月的指導下練劍,他時不時前去逗弄,步月上神就無奈的在一旁,邊看邊搖頭嘆氣。
他又陪她長大了一次,只是在她十八歲將那封情書塞進他院落時,沒有選擇逃避,而是找到了她,對她說出
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