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歌還是我編的!請隨便一看……
感謝可愛小朋友的海星留言打賞??!0317改了兩句臺詞,我暗自祈禱。
以忍醫嗔(9)
他只認得金錯春的聲音,沒想到去了面具,竟是這樣一副有些柔弱的面孔。紫袖將金龍牌拋過去道:“我的沒帶著,不要緊罷?”臨行前,他將自己的牌子埋在了五濁谷,就在白孔雀棚子和白鶴的窩旁邊——本以為這一趟決計用不上,只沒想到有人自行找上了門來。
金錯春道:“自然不要緊。這回不是那一位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紫袖自聽他問起展畫屏,心里便大為警惕,問道:“金哥到這里來找我,有甚么事?”
“找你?”金錯春輕哼一聲道,“還沒夸你呢,活計做得不錯,連我都信了你的話:你只說英雄大會上幫派混戰,卻沒說展畫屏和胡不歸斗了個平手。胡不歸死了,我自然快活,可我沒跟展畫屏交過手,想見見他——耗了兩天,才在這附近見到一個人,身法極快,我竟然沒跟上,看路數不是靈芝寨出身,必是那位展教主了。你師父半夜里出來,你不知道罷?”
紫袖不跟展畫屏住在一起,自然不知道,此時雖焦急,卻也一頭霧水,問道:“你找他做甚么?”
金錯春走到他身邊,嘆口氣道:“教了你這許多次,還記不???人是要向上爬的。金哥現在是一人之下,這一人越不過去,我心甘情愿;至于旁人,還想排在前頭,金哥可就不情愿了。胡不歸成名多年,我曾在他手下敗過一次,早就想殺他,只是找不到人;如今竟然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只是又冒出來個展畫屏……你懂了么?”
紫袖看著他精光四射的眼珠,按捺住心驚道:“你不是江湖中人,卻要做天下第一。”
金錯春牽了牽嘴角,像是在笑,卻顯得僵硬,說道:“以金哥的身份,在練武的人里,早該是天下第一了,只是旁人不知道。越是如此,越值得爭一爭。”
“怎么可能……”紫袖道,“你固然見過許多高手,然而還有沒見過的;甚至你見過的人里,也有十分高強的人……”
“你說朱印么?”金錯春不屑道,“他早晚也要死的,現在托靠主子而已。至于寺里那些老和尚,只要乖覺識時務,就都能活到成佛那天?!?/p>
紫袖道:“那你當就是了,我師父不會跟你爭這天下第一。”
“不贏怎么當?”金錯春冷笑道,“你師父從前哪里有這樣強?不知道便罷,如今既然他自己顯出來了,我倒要看一看他到底有多強,然后殺了他——他一旦死了,我自然比他強;即便他不死,也是個好對手?!?/p>
紫袖渾身發冷,展畫屏去了英雄大會,果然被人盯上;自己那小小伎倆,也不能遮擋太久。他又驀然想起吳錦三將常明劍交過來時所說的話,便對金錯春道:“我曾聽人說過,如果一門心思只想著變強,人就完了。”
“全是狗屁。”金錯春轉身道,“不這樣想,人才完了。”說著便朝前走去。紫袖見他朝寨里走,顯然要去找展畫屏,當即朝前去攔,出手又急又快,“呼”地一聲。金錯春聞聲半側過身,當即伸手準準拍上他的手掌。
紫袖只覺觸手如碰鐵板,朝后退出步才站穩,僅僅一掌,竟被他打得渾身發麻,這才驚覺這位侍衛首領功力如此深厚,所謂天下第一,居然不是無稽之談。此前在淡花樓那一擊,顯然是當著長泰帝給自己留足了情面,否則哪里還有命在?此時顧不得手痛,只覺悚然心驚,金錯春像是并不知道展畫屏受傷的事,然而展畫屏功力未復,決計不能讓他兩人碰上。想到這里,早已將竹筐拋在一旁,長劍出鞘,直指金錯春。
金錯春見他亮了劍,微微蹙眉,又忽然僵硬笑道:“我也沒工夫同你多纏,這樣罷,你代我去做這件事。”見他愣了,又循循善誘道,“你想想,魔教是做甚么的?既然叫魔教,必定攪亂江湖,不是好東西,早晚要除去。不如你先動手,大小是樁功勞,到時想留著魔教也不難——把教主殺了,整個魔教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