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寫到這里了。
好感慨啊嗚嗚嗚!!!
展獠真的就是展獠嘛。
談感情是不是?老展怕過誰?
說背就背。
金剛明沙(2)
待兩人走出山口,便看見火把移動。展畫屏在紫袖后背一拍道:“出來接咱們了。”紫袖看著幾個影影綽綽的光點,料想嘉魚見兩人雨住未歸,必定帶人出寨來尋,便跳下地來,忽聽展畫屏道:“你也不輕。”紫袖笑道:“勞動師父了。”撅起嘴來作勢湊過去親他,展畫屏伸出一根手指,卻等他親完了,才點著他腦門把人推開去。
待兩邊走近,嘉魚迎上來一打量,看著衣冠不整的紫袖道:“這是怎么了?讓你找蘑菇,從山上滾下去了?”紫袖笑道:“只剩一個筐子,不曾叫人搶走。”
嘉魚便不再說話,徑直將二人帶回自己住處,才細問他的傷勢;聽他說緊要關頭內功反噬,便又取了兩樣丹藥,卻交給展畫屏道:“教主如今功力也只回復五六成,恰好在這里多住一陣子,干脆等紫袖養好再走——我們兩人也好輪流助他療傷。”
紫袖哪里肯讓她的功力也耗在自己身上,忙道:“師父已經渡了真氣給我,如今我雖弱些,根基卻無礙,自行練功即可。就算是慢,也不能總拿旁人的現成勁力。”
展畫屏接了藥道:“說得是,練功急不得,自己一點一點攢罷,該走還是要走。”
嘉魚又說幾句服藥的事,看著紫袖先吃了一樣,才又問:“這時候走,外頭如何?”展畫屏道:“不要緊,最近已安生多了。”
紫袖聽他們句句像是說對敵的事,問道:“是哪里的人?”
展畫屏笑一笑道:“是魔教的老對頭。”看著他道,“我和你阿姐,殺過他們不少人。”紫袖一聽,見是他和遲海棠的仇家,心下了然:展畫屏一句“不少”,定是不打折扣,必然是多年的積怨了。
嘉魚卻說:“千帆院甚少現身人前,還是當心些。”紫袖頭回聽見這個稱呼,便問:“千帆院是甚么?”
嘉魚沉默半晌方道:“是吃小孩的地方。我只聽說過,不曾見過。”紫袖聽她竟也說起吃小孩,驚訝道:“當真吃?怎么回事?”
展畫屏沒有答話,嘉魚便道:“據說千帆院里頭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孤兒,一個個sharen不眨眼;你師父來這一趟,也為找尋對頭的老窩。如今不知他們盤踞何處,許是早些年曾在這邊出沒,靈芝寨名聲向來不佳,想是也沒多少人前來招惹;若我早知道千帆院和魔教有過節,也就多留心些。”
紫袖聽說展畫屏前來尋仇未果,料想他許是還要去別處,便道:“既如此,還是早些回谷去為妙。我一路慢慢運功就是。”
嘉魚見他這般講,也不再堅持。展畫屏送他回了住處,又有人抬了大桶熱水放在隔壁,他便泡進去洗澡。水汽氤氳,透過一道薄薄屏風,卻見展畫屏踱了進來,坐進椅中。紫袖不承想他會來這邊,意外又好奇,隔著屏風看去,見他拿出一封信來看過,又收起來默默思量。展畫屏獨坐時仍然挺拔莊嚴,凝思有如畫中人,紫袖不禁趴在木桶邊緣看得出神。
一時滿室安靜,半晌不聞水聲,展畫屏卻問道:“你還愿意回五濁谷么?”
紫袖一呆,自忖他發此一問,必然因為花有盡了,便道:“我自然跟著你回去。”想了想又道,“旁人對我,既有善意,也有惡意;這一輩子不知還要面對多少回,只能靠我自己心地清凈,看得明白,對惡意有所提防,修煉出雷霆手段,才是正——五濁谷也只出了一個花有盡,總不致因噎廢食罷。”
展畫屏道:“你既看得開,咱們便早些走。”話雖說過,仍坐在那里,等他洗好睡下才離去。
到了次日,兩人即著手出寨。紫袖跟著嘉魚站在一旁,看著幾輛馬車一字排開,不禁瞠目道:“蘭大哥一張藥單子,竟然要裝這許多?”“那些是要販賣,”嘉魚一指其中一輛大車,“這上頭是你們要的藥材等物,我親自押送去五濁谷,你放心就是,跟著你師父另外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