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六度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也叫“六波羅蜜”,是渡過人生苦海、到達彼岸的方法。六度齊修,得菩薩道。
正因為“伸手”和布施背道而馳,紫袖才覺得新鮮。感謝可愛小朋友的海星評論打賞!
今天發得晚一些,但我還是寫完啦,誒嘿~!
綠酒金杯(3)
展畫屏道:“蘭汀與我既是朋友,亦算半師。我下山后與他結識,被他看破舊傷,才得傳授不住功,增益功力,只是始終不為人知。’千手觀音’這稱呼也極有道,他精擅手上功夫,我曾多次向他討教,后來又學了浮生十掌。”紫袖聽了便道:“原來那時他們猜得不錯,你果然是同他學過武藝……”又心疼道,“太師父下那樣狠手,若非遇上蘭汀前輩,你的修為許是竟被耽誤一世——他可比你的親師父強得多了。”
“凌云山雖早已成名,功夫卻不見得多么高明。蘭汀的見識武功,的確比鳳桐高出十倍。”展畫屏又向四周一比,“不止武藝,連這院子也是他給的。”
“是他給的?”紫袖想了想道,“怪不得!怪不得蘭大哥知道摩尼陣,看他不像來過這里,必是聽他哥哥提過。”
展畫屏拉著他站起身來,便朝廂房而去。房里擺的物件,紫袖早已見過;展畫屏雖從不約束,他卻早已習慣不亂碰他的東西,因此無論在五濁谷,還是來了這里,都老老實實。此刻四處打量著道:“我曾以為是你父母的舊物……原來當真是你一個人的家。”
展畫屏道:“這些大半都是蘭汀留下的,看甚么好玩,你就拿去。”
紫袖便在架上翻看,那些厚的薄的書籍門類甚雜,他此前不大拿起來瞧,這時便放心大膽地摸。邊看著又想到地窖里封著些藥和酒,必然也有蘭汀存下的了。自從他來了這里,整日都在吃藥進補,展畫屏給他吃甚么,他自然一概不問只管吃;這時不禁感激起蘭汀來,不但幫了展畫屏習武,連自己都沾他的光,補得功力長進,神完氣足。
翻過一排,覺得有趣,他見許多物件都玲瓏可愛,又朝深處去掏,面前忽然“咚”一聲落下個小小卷軸,磕在架子邊上彈了起來。他連忙接了,打開一看,卻是兩個人十分親熱地抱在一處,略嫌衣冠不整;信手展開,再朝后看,頭皮登時炸了:后頭的連衣裳都不剩,這卷軸從頭至尾畫的都是“妖精打架”,有男有女,分了不同處所,畫得精細已極。
“這……”他唰地將春宮圖卷了回去,燙著一般往桌上一拍,朝展畫屏道,“這也是蘭汀留下的?”乍一瞧見這般私房圖畫,著實令他大為意外,方才的感激變了味道,十分艱難地說,“他,他是不是跟你……”
展畫屏打量一眼那畫,看見他的神情,像是覺得好笑,走過來道:“想到哪里去了?你當都像你一樣,整天盯牢你師父不放?”紫袖眨著眼睛,只聽他甚是坦蕩地說,“這附近都是舊時軍營,多年棄置,早已荒無人煙,我也不知蘭汀如何尋來此地,還放了許多奇怪物件。因他自己也不曾住過,便給了我做個落腳處。只是起初亂得很,雜物丟也丟不完,我也懶得再收,就放著了。”
打獵練功時,紫袖也去過周圍,細想著實如他所言,這小院與殘舊營地比鄰而居,不但位置偏僻,連煙道水道也都改建得十分隱蔽,因此才成了兩人藏身養傷的好地方,明白展畫屏所言非虛,不免有些慚愧自己多心。
展畫屏卻在他身后伸指一撥,又將那卷軸撥得攤開,在他耳畔低語道:“這有甚么不好?你不是問過我哪里學的花樣?現今魔功圖譜近在眼前,自己挑罷。喜歡哪一種,咱們就學起來;實在挑不出,不妨從頭試過去。”
紫袖被他圈在懷里,忍不住去瞟那些姿勢,頗有眼熟之處,只覺臉熱,便掩飾道:“我正經功夫尚未練好,還說甚么魔功?”說著在他肩上蹭來蹭去,卻瞥見書卷之側露出一抹紅,伸手一拉,是一串赤紅的珊瑚佛珠;打眼一瞧,卻見數目不對,一百零八顆里頭少說缺了兩成,只隨意系著一個碩大的繩結,便笑道:“這必是伸手菩薩的念珠了,像是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