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袖一聽,當(dāng)即道:“我同你一起,也找一家埋伏。”
杜瑤山便說:“你傷沒好透,在外頭等著,到時候見機(jī)行事,同我里應(yīng)外合。”
紫袖忙道:“我傷處都已好了,你若不放心,到時候不使右手就是。我內(nèi)息無礙,左手也能使劍,拳腳掌法都使得。”說著也看西樓,“我絕不輕舉妄動!”
西樓便道:“你自然要去。”紫袖先驚后喜,剛要咧嘴笑,又聽他道:“我跟著你。”紫袖圓睜雙眼,迅即又平復(fù)下來,杜瑤山卻驚訝不已。
西樓笑道:“我不能去么?雖說我的劍法不如紫袖,總不比等閑捕快差到哪兒去。”紫袖也對杜瑤山道:“多個人多出份力,是不是?”
杜瑤山明白西樓是擔(dān)心師弟才要跟著,一時還是有些懵,吞吞吐吐地說:“也……也好,你帶著紫袖在外照應(yīng)罷。”
紫袖終于盼到捉這魔教嫌犯的時刻,怎肯躲在門外,拍著桌子道:“瑤山哥今天怎么了,你來不是商量此事的么?我和師兄同你一起去,不比捕房弟兄們靈便?那狗東西還不知要去何處,我們?nèi)烁鞑匾患遥M不更好?方才說你要到院中埋伏,為何只讓我倆守在外面?”
杜瑤山道:“那廝沒有同伙,內(nèi)外都要有人把守,方能萬無一失。你只需聽我布置,要你守在外頭你就守。”
紫袖聽這話格外別扭,當(dāng)即反對道:“里頭埋伏的人要緊把兇犯纏住才好,一開始就不能打著讓他跑的主意!都堵在一家是為甚么?”
西樓淡淡笑道:“瑤山兄弟豈會不懂纏住兇犯,他是怕兇犯落在旁人手里。”
杜瑤山被他說中心事,一口氣沖到xiong口,便道:“這話不錯,我做了幾年捕頭,被撤職是頭一遭,這份恥辱若不清算,誓不為人。我絕不能折在這樣一個混蛋手里,因此算準(zhǔn)他的去處便要全力狙擊。得罪之處你們多擔(dān)待罷。”
西樓正色道:“一旦你算得不準(zhǔn),恐怕白忙一場。三人分作三處埋伏,才是正。”
杜瑤山道:“我盯了這些天,心中有數(shù),必要親手擒住那廝。今日來這里,也是為著咱們不是外人。你二人不曾做過這等差事,缺乏經(jīng)驗(yàn),卻跟著領(lǐng)個閑功也好。”
西樓忽然輕輕一笑,頗有些桃李顏色,只道:“這是堂而皇之將我們兄弟兩個瞧得扁了。我凌云派與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活捉此人,是我倆必做的事。你以為你不許,我們就當(dāng)真乖乖不進(jìn)去么?”
“我……”我決計(jì)不會讓你以身犯險(xiǎn)。杜瑤山心里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他瞬間像是明白了甚么,卻無法說出口,此刻便后悔自己到這里來了。
眼看西樓嘴角依然笑著,眼睛卻越來越冷,杜瑤山熱汗沿著額頭流下,正待轉(zhuǎn)身離去,只聽紫袖道:“我小時候偷穿師姐的衫子玩耍,一回身將她們嚇了一大跳。”
杜瑤山和費(fèi)西樓同時看他,紫袖一臉正經(jīng)神色,并無玩笑之態(tài),說道:“既然要進(jìn)院打埋伏,自然露比藏好;能堂堂正正走來走去,最自在的是假扮女主人,不是么?”
西樓面色一緩,點(diǎn)頭道:“男人的話,兇犯總有防備,對于女子,卻極可能不甚留心。”
紫袖接著說:“況且
魔影幢幢(3)
次日紫袖早早按捺不住,天光未亮便拉著西樓去了縣衙。杜瑤山已候在捕房,又同他們說些聯(lián)絡(luò)追捕的安排。待二人都明白無誤,徐五便來了,拿進(jìn)三套女子袍褂,眾人只看著杜瑤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