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終了,他睜開眼睛,展畫屏問道:“完了?”紫袖惶然道:“……嗯。”展畫屏手掌包著他的后腦勺,將他一拉,便重重地親了上來。紫袖攀著他的膀子,整個人貼近他的懷里,被他的氣息裹住,直到渾身發(fā)顫,只感覺有個位置尤其燙了起來。展畫屏的雙唇從他嘴角再碾過一次,才撤回半尺外,低聲問:“學(xué)會沒有?”紫袖邊喘邊說:“我下回……做得不好,你就還像這樣教我。一直不好,就要一直學(xué)。”
展畫屏忽然想到了甚么,意味深長地說:“我問你。那天夜里你一開始哭著同我道歉,是為甚么?”紫袖一想,滿臉都熱起來,枕在他肩上嘀咕道:“因為我……我太快了。”他不敢看展畫屏的眼睛,只瞟見他的嘴角彎彎,竟然在笑。只覺臉上又熱了三分,不由得緊張起來,方才發(fā)燙的位置也局促地平復(fù)下去,認真解釋道:“我想要你快活……我會用心學(xué)。”
展畫屏沉默著,忽然將他抱緊了些。紫袖兩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只覺心跳得很快,大概又要被他笑了。
正要再說甚么,展畫屏將他放在一旁,起身出了外間去。不久果然有人推門進來,蘭澤對展畫屏道:“凌云山費掌門在江湖上放出話來,只求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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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心不亂(3)
紫袖猜想是當(dāng)初的事情有了結(jié)果,見這兩人并不回避自己,想來對這件事并未抱持甚么敵意,心里一松,仍然出了書房,不妨礙他們商議。
次日展畫屏便叫人去回話,言明魔教如今駐扎五濁谷,叫凌云派只管來。紫袖沒料想他竟然不再遮掩蹤跡,起初驚訝,隨即猜測魔教興許是要借此機會,從此在江湖上公開露面,也是好事。
過不數(shù)日,他便率先動身出了五濁谷。心中暢快,腳下也輕捷,向東北迎出二百多里,便遇上費西樓一行人,見凌云派十?dāng)?shù)人乘著快馬,竟是各門下都有弟子來了;杜瑤山自然同著明芳在一處,身邊帶著宋德君,跟在西樓身后。紫袖只說自己半路趕來,一一招呼過,見陸笑塵、何少昆、慕容泣來到也罷了,竟連醉心參悟劍禪的大師伯成玉都在其中,大出他意料之外。
眾人一齊趕到五濁谷外四五十里,西樓便叫止步下馬,以示敬重。何少昆自行前去,不多時便與一人一起返回,紫袖一瞧,正是薛青松。
西樓上前行禮道:“凌云派費西樓前來拜謁。”薛青松忙向眾人還禮,又通報了姓名說:“教主隨后即到。勞煩各位隨我再走一程。”凌云派眾人本來面色肅然,此時年輕弟子便各自暗暗傳遞眼神。又走十多里,到了寬綽地方,薛青松方道:“傳說此處是古時點將臺,地勢開闊,正適合會面。”
紫袖隨著大伙兒站在一處,見也跟來不少看熱鬧的江湖好漢,同樣不敢擅進谷去,便在附近等著。只聽身邊杜瑤山低聲道:“大魔頭既然迎出來,想必今日這關(guān)應(yīng)當(dāng)不太難過——可見咱們掌門臉面也不小。”紫袖點點頭道:“師父必然知道大師兄不肯擅闖。”明芳卻一臉緊張神色,看著紫袖勉強笑笑。
過不多時,展畫屏果然帶著魔教教眾前來,走得甚快,兩班人馬便在點將臺迎上。西樓連忙上前行禮,口稱“教主”。紫袖心中有些別扭,自然知道師兄不能隨便管展畫屏叫師父:西樓如今是掌門了,一旦公然這樣稱呼,整個門派都矮了一輩。他偷眼看著師兄,見他話音雖穩(wěn),衣袖卻在輕顫。
見過了禮,西樓便開門見山道:“今日一見,只為將舊事說個水落石出。”又朝旁邊江湖人士一比,“這許多江湖朋友,也都做個見證。”
圍觀諸人自英雄大會后,早對兩派舊怨的內(nèi)情十分好奇,此刻便催他快講。西樓道:“敝派弟子宋德君,曾在兩年前魔教上山時受傷,神志有些不清醒。如今已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