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不知道受了啥刺激,胃疼起來差點給我送走,
大伙兒都要好好保護腸胃呀
綠酒金杯(11)
“成家……”紫袖乍聞這兩個字,有些意外,“娶媳婦么?小時候也許有,后來就不想了?!彼鋈幌肫饚熼T的“媳婦”杜瑤山來,好笑之余,并不羨慕;自己如今雖然照樣沒成,可也有家了。
展畫屏慢條斯地說:“成家應當是件麻煩的事,生養孩子也是很大的事。我將你撿回山上之前,并不知道養娃娃要做甚么,只以為給你些米糊吃,你就自然能長大;后來不耐煩,嚇得一逃了之……”紫袖正笑,又聽他說,“旁人尚且如此,做母親的懷胎十月,更是辛苦得緊,并不會因為痛就恨你——若沒有解不開的難處,是不會將你丟掉的?!?/p>
紫袖方才只因心中竄上異樣感慨,才不知怎的冒出那樣一句,此時見他出言寬慰,心里甚暖,點頭道:“我曉得,不是因為我不好、招人恨……其實,若是只想讓我死了,隨手擱在哪里就是,又何必往千帆院去?還不是想著里頭有頓飯吃,能多養我兩天。再說如今時過境遷,無論當初為了甚么,我都已不在意了。”他蹭蹭展畫屏的下巴,又說,“只不知道我師父是怎樣?我師父老大不小的,可曾有過娶妻生子的念頭?”
展畫屏毫不猶豫地回答:“從來沒有?!薄斑恚弊闲湎肓讼?,笑起來,“無論受傷前后,你只想練武?!?/p>
兩人的腳步聲在山道上輕輕響著,地上細長的影子離凌云山越來越遠。展畫屏說:“你這樣年輕,既跟我廝混,也是沒有后代的了。想皆大歡喜,享這種團圓福氣,許是要排到下輩子。”
“等甚么等!”紫袖從未聽他說過甚么前生來世的話,此時進了耳朵,自然開懷無已,滿心里激動得發顫,一只手在半空里比劃起來,“我只喜歡你這個人。無關甚么家里的長輩,血脈的后代,那些我都不想的。咱們兩個人足夠,有這輩子足夠。即便有下輩子的事,也還是跟當下一樣才好。”
展畫屏靜靜聽他嚷完,笑一聲道:“你倒是知足,三毒心法沒白練,避得開一個貪字?!蹦罅四笏蟛弊拥溃笆遣皇前。槿齼海俊?/p>
紫袖無聲笑起來,頭回聽他這樣稱呼自己,只覺有趣,便也回應道:“可不是么,展四?!?/p>
洪三跟著展四走進萬竹林時,天剛蒙蒙亮。數日趕路都是多走少停,兩人雖未明言,紫袖卻明白在這里不會住上太久——展畫屏的傷勢一旦好得差不多,大抵便要回五濁谷去了;因此二話不說,只顧一口氣趕回這里來。只是說來奇怪,一路明明都不覺累,不知道為甚么,進了醍醐坡,就有一種久別重逢的熟悉感;及至走進無人的小院,更是想趕緊到哪里坐坐。
待他洗去一身浮塵,坐在床邊想要運功時,卻感覺疲乏隱隱襲來,墜得他徑直躺了下去。枕席之間散布著展畫屏的淡淡氣息,令他從頭到腳都松弛下來。不知這樣世外桃源的日子還能過上多久。他默默想著,心安得閉上雙眼,陷入沉睡。
不知睡了多少時辰,忽聞有人在輕輕說話。他感到一只手在自己臉上捏來捏去,睡眼朦朧便伸展雙臂,抱住了俯下身的人。展畫屏一邊捏他,一邊帶著點笑意道:“不吃不喝,從天亮睡到天黑了。還不起來曬曬月亮?”
他閉著眼睛,渾身睡得軟綿綿,卻將展畫屏的頭頸往下拉,一直拉到自己臉頰之側。展畫屏會意,輕輕啄吻他的耳朵、發際,一面又催。
紫袖多日不曾見他,心里一根弦早已繃得極緊;在山上為了練劍,又忍痛放棄了“切磋”,此時跟他緊緊貼在一處廝磨,耳畔鼻端都是他的聲響氣味,只覺熱血如沸,一邊亂咬他的脖子和側臉,一邊眼也不睜地嚷道:“你要逼我起來,總得使點手段罷。快,給我些顏色瞧瞧。”展畫屏嗤笑道:“我不叫你,你不也起了二十來年?”
“不不不!”紫袖尚帶著兩分迷糊,強自解釋道,“自己起床都是逢場作戲,不作數的;師父叫我起床才是真心起床?!闭f罷一條腿已經纏上他的后腰。展畫屏吃吃發笑,一只手便摸進了他衣襟,蹭過xiong口,在后背重重撫過,手掌的薄繭將他皮膚擦得又癢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