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地又被余尚明訓斥了一頓。
余幼惟拉著沈時庭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回到房間。
他氣得叉著腰在原地踱步,
罵罵咧咧:“他們都不聽我解釋,
在他們眼里,我永遠都是個沒有腦子的小紈绔!”
“斷我的生活費就斷唄,憑什么還罵你!”
“明明是我自己要買的,怎么他們都責罵你!”
沈時庭心說我以為你的生活費早就被斷了。
他不緊不慢地倒了杯水,塞到余幼惟手里:“我沒有事先提醒你,是我的問題。”
“哪里是你的問題了?我一個成年人了,不能自主花錢買東西嗎?他們搞得像是你教唆我一樣?”
“你氣這個?”
“當然了!”
“不是氣生活費被斷么。”
“……那有什么好氣的。”余幼惟心說我還有一丟丟存款。
沈時庭微垂著眸:“先喝水。”
余幼惟咕咚咕咚把水喝完:“啊,好氣。你怎么不氣?”
“被誤解是人生常態,比如你哥覺得我能管教你,不也是一種誤解。”
余幼惟頓了下,小聲說:“這倒也不完全是,你的話我還是會聽的。”
“是么?”
“當然了。”
誰敢跟你作對啊!
沈時庭沉默半晌,懶懶地靠在了桌子上,垂頭看著余幼惟,輕聲問:“這幅畫,是打算給我么?”
沈時庭的嗓音低低的,那雙眼睛那樣認真地看著他。余幼惟安靜了兩秒,方才那點暴躁緩緩褪去,又化成了類似委屈的東西,不知為何,他垂下眼皮避開了跟沈時庭的對視。
“嗯。”余幼惟乖巧點頭。
“好。”沈時庭說:“我有辦法使它的價值最大化,之后會給你相應的報酬,就當替你投資了。”
真的嗎!
激動之下他不自覺湊近沈時庭:“真的嘛?沈時庭你好厲害呀!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那除了離婚之后分割的財產,我豈不是還有一筆自己的額外收入?
美滋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