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仰著頭時,眸子被燈光照得剔透水亮,牙齒不受控地咬住了嘴唇,沈時庭親吻他的臉頰,嗓音染了啞意:“你想。”
“……我不想!”
“我看到了。”
“看……看到什么了?”
余幼惟羞恥到語無倫次,緊緊抓著沈時庭的手腕,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欲蓋彌彰有多明顯。
蒼天啊,沈時庭這個人是火眼金睛么。
好丟臉。
耳邊是沈時庭略重的呼吸,余幼惟心跳如擂鼓,額間很快就冒汗了。他完全不敢低頭看,沈時庭的手那么白凈修長,那么好看,怎么可以做這種事情!
但他只做了一小會兒思想抗爭就繳械投降了,沈時庭這個人太會了,像個妖精,他一個純情小少男哪里經(jīng)得住他這么勾人,很快就淪陷了進去。
這種時候反而產生了極大的心理依戀,他終于受不住地伸手去勾沈時庭的脖子,仰頭主動去親吻他的唇。不同于之前那樣具有侵略性,此時的沈時庭反而只是似有若無地親他。
得不到滿足,不上不下的感覺太要命了。
像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卻總差著那么一點意思。
他仰著頭,看到的是沈時庭堅毅俊帥的側顏,這一刻好像光看著沈時庭,都能得到一些滿足感。
電影屏幕里的聲音漸漸散去,余幼惟緊皺著眉,長久之后終于脫力般松了開來,整個人都癱軟了。
沈時庭在他耳邊發(fā)出一聲含糊的輕笑:“純情。”
他不知道沈時庭這時候說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這一刻也沒有精力去深究了,他倒在沈時庭懷里,小口小口地呼吸。
純情就純情叭。
沈時庭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從桌面抽了幾張紙巾,聲音溫柔:“再看一會兒,還是去洗澡?”
余幼惟跟裝死似的一頭栽進沙發(fā)里。
背對著沈時庭。
剛剛從那水深火熱的境況里出來,神思逐漸清明,腦海里的畫面就一幀一幀往外冒。
簡直不能細想!
他支支吾吾地悶哼:“我躺一會兒。”
沈時庭又笑:“這么累。”
“當然了,不然你試試。”
余幼惟說完,身后就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