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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惟這一畫就畫到了下午,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最后是被雷子的電話吵醒的,他含糊地接聽:“……歪?”
“少爺,您昨晚好事成真了嗎?”
“什么好事?”
“還能是什么?”雷子曖昧地嘖了一聲,聽到電話這頭沒動靜,又安慰道:“少爺您別氣餒,時間還長著呢,咱們不是還有別的計劃嘛。”
余幼惟困得不行,沒怎么聽清楚,伸了個懶腰敷衍道:“……嗯,你說得對。”
雷子安靜了兩秒,嘿嘿一笑:“懂了,那就按魏管家說的做,那我掛了。
”
手機扔一邊,腦袋又重新耷拉回了桌面。
霎時感覺身后傳來一道寒氣,他一個激靈坐直身子,回過頭去,就見余顧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的。背對著走廊的光,神情埋在陰影里,怪嚇人的。
“哥?”余幼惟瞌睡都嚇沒了,“干什么呀?暮色行兇?”
“午飯都沒吃,躲在房間里干什么?”余顧黑著臉走進來。
“我沒有躲在房間里呀,我只是在房間里。”余幼惟嚴謹地糾正。
余顧語塞了下,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伶牙俐齒了?
他目光落在計算機屏幕上,一眼就看到了屏幕正中央赤條條的腹肌照片,臉色當場又黑了兩度,“這是什么?”
余幼惟這才發現他忘記把楊宴晨的參考圖關掉了,曾經畫小凰圖被鄰居姐姐多次趴窗抓包的陰影使得他下意識啪地一下摁滅了屏幕。
不動作還好,這一動作反而把欲蓋彌彰演繹得淋漓盡致。
兩兄弟如死寂般對視:“……”
不知為何突然有種“背著老公垂涎美色被親哥當場捉奸”的廉恥感。
余顧手指抵向桌面,皺眉警告:“雖然我不看好姓沈那小子,但你們既然結婚了,你就給我安分一點。”
我很安分的呀。
不安分的原主后期跟初戀前男友舊情復燃給沈時庭戴綠帽子最后下場有多慘我是知道的呀。
“哥,我保證!”余幼惟舉手發誓,“我這顆心完完全全、從里到外,從現在到將來,都絕對絕對只屬于我老公沈時庭一個人!”
余顧額角抽了抽,無語道:“我信了你的邪。收拾好下樓吃飯。”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