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沈時庭哪天跟家里人一提,雙方一對峙,那不就暴露我是個假貨了嘛?
“……我偷偷學的。”余幼惟緊臟。
沈時庭走近兩步,緩緩低下頭來,審視一般:“偷偷學的?看來你很有天賦。之前你哥說你的繪畫水平像狗爬,究竟是他對狗爬定義過高,還是不夠了解你?”
兩人近距離地對視,這一幕怎么形容呢?
哦,沈為刀俎,我惟余肉。
砧板上的小魚不自覺抓緊了沙發,緊張到口舌發干:“你、你這話什么意思呀?”
沈時庭靜默地看了他片刻,輕而緩地說:“你仿佛不是我最初認識的那個余幼惟。”
懲罰
◎給我點顏色看看?◎
這話一出,
余幼惟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沈時庭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發現什么了嗎?
余幼惟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故作鎮定地開玩笑:“那你又怎么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我呢?曾經的我那么喜歡你,現在不也放下了嘛?人都是會變的。”
沈時庭眉梢輕挑,
大概是被迷惑后的不自覺反應。
“放下?”沈時庭的襯衣紐扣只扣了一半,彎下腰時,
領口散開,不經意露出了若隱若現的風光。
“我記得你說過,
跟我結婚,是互利互惠的權益之策,
那時候你可沒承認過對我圖謀不軌,
現在哪來的放下?”
“我……”余幼惟語塞,
撒過的謊太多,
都記不清了,
“我當時害怕嘛。那我現在承認了,我那時候確實是…是挺喜歡你的,不過你放心!我以后不會了!”
沈時庭背著光,眸子染了一層晦暗。
半晌,
他才又緩緩低下了些,仔細看著余幼惟的眼睛:“現在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