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抱著書包,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干嘛呀?”
“小余,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就是想跟你道個歉?!?/p>
“不用了?!?/p>
余幼惟越過他往外走,陶越又三兩步追上前攔住了他:“等等,你不能走,你聽我說,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人在身后撐腰,但我陶越在云上待了四年,也不是個怕事兒的人……算了,我就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你給我透個底,我走得也甘心?!?/p>
“禍是你自己闖的,跟我有什么關系?明明是你先欺負人在先。”
“沒錯,我就是欺負你了,但你敢說沒人給你撐腰?”
“沒有。”
“余幼惟!你別把我惹急了,我警告你……”陶越伸手去抓余幼惟的肩膀,剛要碰上,手臂就被一道鐵鉗般的力道給抓住了,他疼得齜牙咧嘴,“媽的,誰?。 ?/p>
一回頭,對上了沈時庭的冷臉。
他當場就僵在了原地。
沈時庭狠狠甩開了他的手,字如嚼冰:“你想干什么?”
“沈…沈總。”陶越人傻了。
沈時庭眼神淡漠:“讓你留在云上,已經很給你面子了?!?/p>
原本他還在想沈時庭怎么突然出現在這兒,這話一出,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心口一跳,不自覺轉頭看了眼余幼惟。
余幼惟小心地縮在墻角。
陶越才看了他一眼,視線就被沈時庭擋住了。
這動作悄無聲息又輕車熟路,他收回視線時似乎看到沈時庭眼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冷意,這一瞬間,他有種自己要是再多看一眼,沈時庭可能會在這里跟他動手的錯覺。
看著護在面前的高大男人,再荒謬的猜想,此刻也仿佛有了驗證,他驚疑不定:“沈總……你們?”
余幼惟探出腦袋,瞪著他:“你別亂說!”
陶越不敢開口。
沈時庭拉住余幼惟的手腕,再次警告陶越:“要是還想在這個行業待下去,就給我把嘴閉嚴實了?!?/p>
說罷牽著余幼惟離開了,留下陶越一個人臉色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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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電梯下樓。
余幼惟不放心地說:“其實你剛才不用出現的,他不敢怎么樣。而且現在,我總感覺他誤會了什么?!?/p>
“誤會什么了?”
“就,本來可以解釋的,但是你……你那樣牽我,他看了肯定會瞎想,覺得我們是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