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香香地睡了過去。
夜里靜悄悄的,
月光擱淺在薄被上。
初春的氣溫還有些涼,懷里的人軟軟的,散發著暖烘烘的熱意。沈時庭跟被摁了暫停鍵似的,久久沒有動作。
良久,他垂下眸,看著懷里的人纖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尖正抵在他的xiong口處,呼吸均勻綿長。
仿若深夜里被驚醒了困意,他的神思逐漸清明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余幼惟抱得有些熱了,又哼哼唧唧地撒開手轉過身去。
沈時庭依舊清醒著,他望著昏暗的虛無處許久,輕輕翻身下了床,靜夜里一道輕緩的腳步聲延伸到客廳。
他接了一杯涼水喝了下去。
-
翌日。
余幼惟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
平時只要沈時庭起床,他聽到動靜并會醒過來,今天卻睡到了自然醒,睜眼便發現眼前有一道阻礙。
他緩了幾秒神,驚覺這是沈時庭的胳膊。
……救。
怎么挨沈時庭這么近……
他悄無聲息地往后挪了挪,生怕被沈時庭發現。
從被子里鉆出來,他悄悄從另一側下床了,出門時還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
沈時庭今天怎么睡到現在還沒醒?
今天要回h市,訂了中午十一點的飛機。
于是余幼惟先麻利地把陽臺上的衣服都收回來,在沙發上迭放整齊。
半個小時左右,訂的早餐也到了。
沈時庭還沒起床,他只好自己先吃。
沈時庭走出臥室時,余幼惟正背對著他坐在客廳里吃早飯,椅子有些高,他坐在上面,兩條光溜的細腿一晃一晃。
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映得那兩條腿白皙漂亮。
沈時庭看了兩秒,別開視線,進了洗漱間。
洗完臉出來,某人突然從轉角竄出來,伸頭探腦:“沈時庭,你身體不舒服嘛?”
沈時庭愣了一下:“沒有。”
“那你今天怎么睡這么久呀?”余幼惟擔心地盯著沈時庭的臉,“感覺你臉色不太好,很疲憊的樣子,沒睡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