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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庭沒有出海,身邊也沒有什么藝人明星。
他在總裁休息室睡了一夜,一伸手,身邊空蕩一片。
這一刻午夜夢回,零碎的記憶模糊的又浮現了出來,那時候他的兩只手是實的,因為有人抓著他,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他在草坪歡快地奔跑,抬頭是碧藍的天空和自由的風箏。
再后來這一切都如夢破碎,他總會在深夜里驚醒,周圍漆黑一片,他什么都抓不到摸不著。
沈宅森嚴冷肅的家風禁錮著他,所有人都敬著他,都站得遠遠的。沈欒告誡他何為自立,何為擔當。
于是他忘記被人擁在懷里是什么感覺,觸碰變得陌生,身上仿佛多了一層枷鎖,他走不出去,別人也靠近不了。
他忽而又想起某天,耳邊盡是嘈雜喧囂的人聲,頭頂的流蘇吊燈晃了他的眼睛,他被迎面沖過來的人撲了個滿懷,速度和力道都很大,將他撞得往后踉蹌了幾步,仿佛也撞碎了他原本冰封的世界。
后來他漸漸生出了嗔念,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能留住什么人。
于是他抱住了就不想松手了,即便那人努力地想要掙脫出去。
……
這天春雨來襲,滂沱大雨遮掩了天際。
關子仟打來了電話,問下一步的計劃。
沈時庭沉默良久,只是說:“算了。”
“還沒完全試探出來呢,你別放棄啊,還會有轉機的。”
沈時庭看著落地窗外聳立的建筑和傾瀉而下的雨簾,眸子中染了一抹偏執的神色:“無論試探的結果是什么,結局只會有一個。”
作者有話說:
大貓:老婆不愛我,我要黑化!
露餡
◎你想坐哪兒都行,隨你坐◎
到了月底,
又是一月一次地跟沈時庭領取生活費的日子。
余幼惟早早就等在了臥室,為了感恩沈時庭幫他理財,他很獻殷勤地給他倒了杯水,
靦腆地說:“沈時庭,今天是月底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