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確實該去祝壽的。”
沈時庭嘴唇動了下,眉眼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深深地望著余幼惟:“我們結婚之前,沈家和林家接觸過,雙方長輩有意聯姻。”
余幼惟愣怔了一下。
他仰著頭看著沈時庭,感覺大腦有點充血,遲鈍了好幾秒。
沈時庭也看著他的眼睛,目光深邃,清晰地說:“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書房里的白熾燈光線很冷很亮,看久了,余幼惟感覺眼睛像蒙了一層模糊的光影,晃得人精神有些恍惚,思緒也不大清明。
他一時間竟不能理解沈時庭這句話的意思。
他哪有左右沈時庭去做什么的資格。
片刻后他眨了下眼睛,垂下視線不再看沈時庭,笑著說:“那挺好的呀,你去吧,如果以后你們能再續緣分,我也能少一點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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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余幼惟一直把自己鎖在書房里。
他一刻都不敢停歇,也許是為了趕更新,更多的是不想留時間讓自己多想。
只要一停下來,腦子里就會不自覺地浮現沈時庭離開時的表情。
對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即便余幼惟不理解緣由,也看得出來那一眼是充滿了克制著的怒意和失望的。
明明是自己親手把沈時庭推出去的,為什么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余幼惟晃了晃腦袋,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稿件上。
等他回過神時,天色已經黑了。
到了晚飯的點,他站在樓梯口看向大廳的餐桌。
秦茴沖他招了招手:“惟惟,下來吃飯了。”
余尚明在,余顧也在。
但沈時庭卻不在。
秦茴說:“對了,時庭說今晚有事兒不回來,他跟你說過了吧?咱們先吃吧。”
沈時庭跟我說過嗎?
余幼惟愣了下,生怕錯過了什么消息,立馬就扭頭往樓上跑,全然不顧秦茴在樓下喊他。
他急匆匆跑回書房,在桌上翻找了一圈,最終在計算機后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他忙點開微信,發現有很多消息,有雷子的消息,楊宴晨的消息,許許多多群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