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庭看了余幼惟片刻,起伏的xiong膛漸漸平緩下來,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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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時庭依舊在七點準時醒來。
隔著被子,他右手胳膊還搭在余幼惟身上,略有些泛酸。
懷里的人睡得很安穩,毛茸茸的后腦勺,還有一只因睡得太暖和而泛紅的耳朵。
沈時庭輕輕抽回胳膊,悄無聲息地下床洗漱,順便叫了酒店的早餐,備注了不要摁門鈴。
大概二十分鐘,沈時庭收到早餐送達的消息,他前去開門。
此時對門也恰好打開,汪祈凝顯然也叫了早餐,兩人隔著過道里的餐車對上了視線。
汪祈凝舉著手機,面露錯愕,又定睛確認了眼沈時庭所在房間的房號,好一會兒才緩緩垂下了手。
沈時庭沖她點了下頭以示打招呼,然后對服務員說:“不用送進去了,給我吧,里邊的人還沒睡醒?!?/p>
里邊的人還沒睡醒?
汪祈凝瞇起眼:“這是小惟的房間,你們昨晚睡一起?”
沈時庭平淡道:“嗯,很奇怪么?”
汪祈凝靠在門框上,挑起眉:“不奇怪么?”
沈時庭拿了兩盒牛奶,兩顆水煮蛋,一大份吐司和培根,淡然地說:“我們在家也睡一起?!?/p>
“在家?你們同居?”
“我們結婚了?!?/p>
汪祈凝久久沒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重復了一遍:“你們結、結婚了?”
“我以為你知道?!鄙驎r庭端起餐盤,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他沒告訴過你么?”
汪祈凝:“……”
沈時庭轉身進了房間,又悄然關上了房門。汪祈凝跟木頭似的倚在門框上,好一會兒才恍然般苦笑了一聲。
這兩人的關系,她確實早就看出了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具體哪兒不對勁,兩人之間好像介于一種朋友卻又不僅僅是朋友的微妙關系中。
她也確實對余幼惟很感興趣,所以有一股類似于僥幸心理的倔勁兒拽著她不愿意去深想罷了。
不過她看得出來,余幼惟是一點都沒明白她的意思。
也好,省得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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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惟是被食物的香氣給饞醒的。
他從被窩里探出腦袋,頭頂亂毛,睡眼迷糊,嗓音還帶著早起特有的沙?。骸啊驎r庭,是香腸的味道嘛?”
沈時庭站在餐桌前,將香腸切成片擺在盤子里,聞聲回頭看了幾秒,不由低嗤了聲:“鼻子倒是靈?!?/p>
余幼惟就穿了個小褲衩,光溜溜的,尋著味道就爬了過去。
沈時庭別開視線:“先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