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我們很難找到你。”
“哦,
謝謝他。”
“他挺擔心你的。”
“是吧……哈哈。”
原來是楊宴晨。
余幼惟望著沈時庭起身的背影,
有點納悶地說:“不過,
你怎么老喊他靈感來源啊,人家有名字,
叫楊宴晨。”
“嗯。”沈時庭顯然對對方的名字并不感興趣,
只是拿了一雙拖鞋擺到了床邊,
伸手扶余幼惟下床,
“慢點。如果不想跟長輩見面,我讓人把早餐拿上來,我們吃完就離開。”
余幼惟確實不太習慣跟沈家長輩交流,太嚴肅太局促了,但他也不能完全隨著自己的性子來。
“不好吧。”余幼惟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跟爺爺打聲招呼比較好,不然顯得我們多不禮貌啊。”
“爺爺有他自己的生活,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歡。”沈時庭拿了件自己的休閑薄毛衣,給余幼惟套上,“你不用勉強自己。”
余幼惟乖乖舉起手,像個布娃娃似的任由沈時庭給他穿好衣服。
衣服有點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有時候他想,沈時庭雖然表面冷淡,但也許天生就是個容易心軟又溫柔的人,答應了要做好朋友,就真的對他很好。
但也許也不只是好朋友,沈時庭畢竟年長他五歲,可能更多是長輩對弟弟的那種照顧。
畢竟沈時庭還把他當小朋友呢。
“反正爺爺總會知道我們回來了的,現在不打招呼,等他自己知道了,多寒他老人家的心吶。”
余幼惟穿好拖鞋:“走吧,咱們下樓吃早飯。”
對于兩人突然回來,沈欒顯然有些驚訝。
沈時庭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路過所以回來住一晚。
沈欒也沒細問,拉著余幼惟去了趟靜書室,送了他一樽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