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庭沉默兩秒說:“那你還挺大方。”
余幼惟微愣。
不大的空間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隔了幾秒,余幼惟低聲說:“我們是兩個獨立的人,你有你的生活和交友圈,跟我大不大方沒關系的。”
這話乍一聽沒什么問題,卻好像在提醒著他們之間清晰的界線。
沈時庭眉心蹙了一下:“是不是他住到我們房間里來,你也會給他讓位置?”
沈時庭想讓關子仟住進來?
余幼惟有點不高興了:“那不行。”
沈時庭抬了一下眸。
“家里有很多房間啊,家具都重新置換過了,要搬你們自己搬出去,反正我不搬。”
“……”沈時庭沉默了,偏過頭自嘲般扯了下唇。
“去園區門口,我讓司機把車開過去了。”
“哦,但是,我的傘好小的。”
傘小不是說說而已。
走出大廈后,滂沱的大雨在地面濺起片片水花。
傘帽撐開,只比一個人的肩頭寬一點點,別說裝下他們兩個人了,單獨裝下沈時庭一個人都有困難。
余幼惟舉著印了小熊貓印花的淡綠色小傘,眨巴著眼無辜地看著沈時庭,抿嘴:“我就說有點小叭。”
不僅小,還花里胡哨,幼稚得很。
沈時庭沉默半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余幼惟身上,從他手中接過傘,順勢將人摟進了懷里。
四周視野被擋住,余幼惟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片刻后他回過神來,連忙拽了拽沈時庭的衣擺,壓低聲音提醒:“……好多人在看!”
“我不會吃了你。”
“……”
余幼惟藏在隱秘的空間里,只感覺到腰上的手推著他走了出去,他低著頭,看到自己的小白鞋踩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旁邊锃亮的黑色皮鞋。
他屏著呼吸,臉頰不知道是在發麻還是發燙,他一邊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一邊搗騰著小步子快速跟上沈時庭的步伐。
回到車上時,余幼惟除了褲腳濺shi了點水花,沒淋到什么雨,但沈時庭大半個肩膀都是shi的,摟著他腰的那只冷白的手上還掛著水痕。
他抽了張白色紙巾,慢條斯理地將手指上的雨水擦拭干凈,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余幼惟看了一會兒竟莫名覺得有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