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庭兩指往下一滑,從他下頜滑到了脖頸,拇指指腹從他喉結上碾了過去,反復摩挲。
“……離婚的事情,就這么隨便?”
嗓音壓制著。
余幼惟喉間泛起一陣火辣辣的疼,悶哼著出聲。
這時沈時庭突然覆下來,咬住了他的脖頸。
滾燙shi潤的觸感黏上來,接著就是輕微的鈍痛。
震驚和難以言喻的古怪感覺同時涌上來,刺激得余幼惟血液沸騰,他條件反射地往回縮,卻被死死抓住手腕,他敏感的身心都覺醒了,眸子瞬間蒙上一層泛紅的水霧。
他喊著沈時庭的名字,用力掙扎起來,好一會兒,齒尖抵著皮膚的感覺才逐漸消失,離開時溫軟的觸感一燎而過。
像是野獸舔舐獵物的傷口,是興奮的,瘋狂的。
余幼惟陷在震驚和茫然里久久不能回神。
沈時庭指腹輕輕撫過紅色的咬痕,晦澀的眼睛深深看著他:“余幼惟,結婚是你強迫我的。”
報應終于要來了么?
不過為什么要用咬人的方式。
小學生一樣,還不怎么疼,一點都不高級。
余幼惟很忐忑,嗓音都在顫:“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一直都很后悔,對不起。”
沈時庭緩慢而低沉:“你說結婚就結婚,你說離婚就離婚?”
“那……你要怎么樣嘛?要不我把錢都給你,我一分都不要了。”
沈時庭沒出聲。
就這么一直看著他。
眸光深而洶涌。
余幼惟覺得自己快被盯穿了,根本不明白沈時庭怎么突然翻臉。
“就這么想離?”聲音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
余幼惟忙表態:“想,特別想。”
不帶一點猶豫。
沈時庭的情緒幾乎低落到絕望,扯出一抹苦澀的冷嗤:“你覺得我很好耍是么。”
“當然不是啊。”余幼惟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我沒有耍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對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