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主大發雷霆,將沈時庭驅之門外。
而沈時庭此時站在這里,正是對他厭惡到了極點,寧愿出來淋雪受罪,也不想跟他親近一分。
聽到動靜,院子里僵硬的身子終于有了反應。
沈時庭緩緩掀起眼皮,察覺到來人是誰,頓時擰起了眉。
然而下一秒,就見余幼唯一個箭步沖上前,拽下身上的羊毛大衣狠狠一甩,將大衣披到了沈時庭身上,顫抖著指尖替他攏了攏領子,輕聲問:“凍、凍壞了吧?”
沈時庭視線從眼尾垂落下來,在大衣上停留了兩秒,而后才淺淺地看向余幼惟,厭惡中透著警惕:“又想干什么?”
那雙眸子里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寒意之下是洶涌的暗潮。
余幼惟嚇得攥緊了衣角,腿都軟了。
可這么近距離地看著沈時庭,竟不合時宜地感嘆了下這精湛流暢的五官。不愧是男主啊,作者親媽的雕工真是不留余力,比余幼惟畫筆下那些美男圖還要漂亮……其實漂亮這個詞也不太準確,他多了一些清冷的英氣。
就是這臉吧,仿佛每一寸都能捏出冰渣來。
余幼惟緩緩舉起手臂,又在空中忐忑地停頓了幾秒,最后終于生硬地拍了一下沈時庭的肩膀,咧嘴笑起來:“好一個貞潔烈男!我剛、剛才是為了考驗你,我就說吧,你肯定是個正直的人。”
沈時庭眉頭輕皺:“……”
余幼惟心臟狂跳,咬緊唇,立馬舉起手磕磕巴巴地發誓:“你你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提同床的事兒了。這、這樣吧,以后我都聽你噠,等這陣子應付完家里就離婚。怎么樣?”
沈時庭淡漠地盯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語氣生冷:“你嘴里有一句真話?”
“我……”余幼惟語塞,天氣冷,加上太著急,他眼睛都憋紅了,竟生出幾分可憐巴巴來,“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讓你喊我老公了……”
話音一落,沈時庭臉色更沉了。
沈時庭不知道這人又在搞什么名堂,多站一秒都心生嫌惡。
他拽下身上的大衣扔還給余幼惟,面無表情地轉身進了客廳:“離我遠點。”
余幼惟愣了幾秒,趕忙回頭沖身后滿頭問號的小弟說:“你好,家里的暖氣開到最大了嗎?還有,能不能把所有能取暖的東西都拿出來?”
小弟:“……哈??”
什么?你好?
寸頭小弟名叫宋雷,原主余幼惟稱他為雷子。
他按照吩咐讓人把別墅里的供暖調到了最大,一頭霧水地捧來一個暖手寶遞給余幼惟,疑惑地問:“少爺,咱們臨時變更計劃了?”
“謝謝。”余幼惟接過暖手寶,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小聲問:“什么計劃?”
雷子愣了下,少爺剛說什么?謝謝?
“a計劃呀。”雷子撓了撓耳朵,“咱們不是說好了,讓姓沈的在外邊凍個兩小時,等他扛不住了,讓林姨把熬好的熱湯送過去,他信任林姨,肯定會喝,然后……嘖嘖。”
這聲嘖嘖意味深長,余幼惟納悶:“然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