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八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沈時庭這人敏感又聰明,編的理由把自己摘得太干凈他反而不會相信。余幼惟只能真假摻著說:“藥確實是我買的,也是我讓雷子放湯里的,但我……但我是熬來自己喝的。”
沈時庭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覺得我會信嗎?
余幼惟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假裝一副很難以啟齒的樣子:“其實這是我的秘密,就是吧,其實那個什么,我有點痿。”
有點痿。
點痿。
痿。
他仿佛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余幼惟立馬在心里呸呸了兩聲,破罐子破摔:“我買來壯陽的,又不好意思讓小弟知道,那樣會毀了我在小弟心目中的雄偉形象,就騙他說是買來搞你的……總之,雷子也是無心的,你別怪他。”
余幼惟幾乎把腦袋埋進了膝蓋里,半晌聽不到響應(yīng),才悄摸抬起一點腦袋,正好和沈時庭對上了視線。他從沈時庭淺淡的目光里看出了一種很復(fù)雜的、不知道是懷疑還是同情的眼神。
余幼惟都想把自己的嘴鋸了,編的什么玩意兒。
不知道沈時庭信了沒有,總之他看起來暫時不打算追究這件事兒了。站起身拿下巴指了指門口:“出去把門帶上。”
“好嘞,我明天把協(xié)議整理好拿給你。”
余幼惟把“保命符”捧起來,立馬溜之大吉,然而不幸的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了。
他在偌大的別墅層里溜達了一圈,最后終于接受了這里沒有
我只是路過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架◎
這幢別墅共三層,二層住的是余幼惟的父母,兩人前幾日跟沈家談了婚事,談妥之后雙方父母就相約去了臨市的畫展活動,屬于他們的私人房間都是封閉的。
三層?xùn)|側(cè)是余幼惟和沈時庭各自的臥室和書房,西側(cè)是余家當(dāng)家大少爺余顧的住處,東西兩側(cè)仿佛有一道天然的屏障,余幼惟壓根不敢踏足西側(cè)一步。
除此之外的所有客房,都已經(jīng)被原主命人搬空了。
余幼惟唯一能去的,只有沈時庭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