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了緊下頜,再次抬腳要離開,就聽見身后再次傳來一聲模糊的呢喃:“老……公。”
沈時庭:“……”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沙發上傻笑的某人看了兩秒,冷哼了一聲。
果然,賊心不死。
……
余幼惟是被嚇醒的,直接一骨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做了個夢,他書架上無數本漫畫書里的腹黑霸總、肌肉型男、花樣美男、溫柔叔叔等等許多個老公全都來到了他面前,邀請他共進晚餐,老公們甚至為他多吃了一口誰喂的肉而爭風吃醋。
余幼惟正美滋滋地依偎在霸總老公厚實的xiong膛里,結果一抬頭,霸總那張臉就變成了沈時庭,直接給他嚇醒了。
小余,別玩火,那不是你能肖想的。
色心突起的小余很有自知之明地告誡自己。
余幼惟平復著受驚的心情,發現房間里已經沒人了,為什么這么確定呢?因為大床上的被子,居然是十分平整地鋪在床面上的,甚至還整齊地往里折了兩道。
余幼惟回想起自己那遍地玩偶和卡通手辦的雜亂小房間,頓時更加確信一件事——整潔小沈眼里絕對容不下我邋遢小余。
為了凸顯自己賢惠小嬌妻的形象,余幼惟起床后也把被子迭得整整齊齊。
余幼惟洗漱完下樓,右眼皮一直突突跳。
今天還有大事要發生?
余幼惟迷信地想。
果然雷子一大早就已經盡職盡責地等候在客廳,見人下來,立馬迎了上去,壓低聲音惡狠狠地道:“少爺,上次咱們跟姓楊的那小子賭的那輛車,今兒店里回話了,這車被那小子拿下了。”
余幼惟打了個哈欠,一頭霧水:“姓楊的?”
“少爺您最近是不有點健忘?我老家夏天的時候豐收了好幾噸核桃,不要九九八,只要九塊八,皮薄易敲,肉質醇香——”
“你數學一定比語文好。”
“您咋知道?!”
“因為你偏題很嚴重啊推銷雷。”
雷子訕訕閉嘴,指尖往眉尾處一比劃,“楊晏晨,就眉毛上邊有個疤的那個。他讓小弟來放話了,問你敢不敢再去跟他喊個價,說要是他滿意了,這車興許還能讓給咱。”
什么楊晏晨什么車?
關于這部分劇情余幼惟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不過就是一個小炮灰,書里也沒給我那么多鏡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