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弟嚴(yán)肅地朝大帥哥低聲道:“大哥,小心有埋伏。”
楊晏晨冷笑一聲,摘下黑色皮質(zhì)手套,慢悠悠站直身子,吊兒郎當(dāng)?shù)貨_余幼惟放話:“喂,老子知道這招叫空城計(jì),你當(dāng)我沒讀過書啊?”
余幼惟直勾勾地盯著那□□氣硬朗的臉,哇,漫畫里的陽光體育生突然就有臉了。
完全是我磕的cp理想型啊,余幼惟不合時宜地想。
見自家將軍突然掉線,雷戰(zhàn)士本著輸人頭不能輸氣勢的原則,立馬站出來狂妄地放話:“我們少爺讀書少,不知道什么是空城計(jì)!對付你們不需要任何計(jì),你們?nèi)恳黄鹕隙疾皇俏壹疑贍數(shù)膶κ郑呛恰!?/p>
這句挑釁瞬間引起眾怒:“大哥!干他們!”
“等一下!”余幼惟立馬舉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雷子是你讀書少還口氣大,不要拉我共沉淪呀,余幼惟悲壯地在心里譴責(zé)。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打架的。”余幼惟走近兩步,友好地看著大帥哥,“我是來跟你講道理的。”
“媽的。”楊晏晨直接抓住余幼惟的衣領(lǐng),狠狠地往自己面前一拽,“我最煩別人教我做事,別特么磨磨唧唧的,你要車就利索地報(bào)價,想打架就直接來!”
“……哎呀你別這樣。”余幼惟不太好意思地別開臉,小聲嘀咕,“干嘛動手動腳的,領(lǐng)子別給我揪壞了,這雪花羊絨很貴的。”
沒見過世面的窮窮小余換衣服時看了吊牌并善用搜索之后得出了如此結(jié)論。
楊晏晨:“……”
“而且我們離得有點(diǎn)太近了。”余幼惟害羞地說。
楊晏晨沉默兩秒,見了鬼似地撒開手:“靠!你特么臉紅什么?!”
雷子立馬跳出來指著楊晏晨:“我們少爺生氣了!平時他生氣也很少上臉的,你要慘了我告訴你!”
“你說誰要慘了!我看你們才要慘了!”
雙方戰(zhàn)士的對罵一觸即發(fā)。
在眾人兇神惡煞地對峙下,余幼惟磨磨唧唧地在機(jī)車面前走了兩圈,仔細(xì)欣賞。
楊晏晨不耐煩道:“你到底還加不加價?磨嘰什么呢?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支持?!”
余幼惟:“這車我讓給你了。”
楊晏晨冷哼了一聲,隨即一頓:“什么?”
余幼惟拍拍車頭,化身美學(xué)大師點(diǎn)評道:“我跟你說句實(shí)話叭,這種粉拼藍(lán)的配色,乍一看非常打眼炫酷,但是不耐看,時間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它越來越丑。”
“就是說啊,任何極端的時尚,流行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機(jī)車看一段時間很快就會膩的,而且跌價賊嚴(yán)重,性價比特別不好。”
楊晏晨:“……”
他在說什么東西?
“你等等我給你算一筆賬。”余幼惟開始掰手指頭,開啟碎碎念模式,“打個比方,這輛機(jī)車要五十萬,一個醬骨頭只要十塊錢,我每天都吃一個醬骨頭,夠我吃一輩子了。這輛機(jī)車最多只能讓我快樂一個月,但五十萬的醬骨頭可以讓我每天都很快樂。”
“所以我們要用發(fā)展的眼光思考問題,把錢花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