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他在跟我道歉嘛?
余幼惟垂死病中驚坐起,不可思議地轉頭望沈時庭。只見沈時庭淡漠地目視著前方,鋒利的輪廓依舊透著生冷。
也許是夜幕降臨,周遭太過安靜的緣故,余幼惟從他那句話中清晰地聽出了些不同于他表面那般冷漠的東西,那種帶有溫度的。即便轉瞬即逝。
余幼惟心里蔫了一天的小火花一點一點地挺起了xiong膛,不明就里地歡快了起來。
他咬了下唇,低聲說:“沒關系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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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人下班居然是一起回來的。
秦茴心想把余幼惟送去沈時庭公司實習這個決定真是絕妙啊,這不,感情升溫得多快啊。
感情升溫快不快不知道,余幼惟的體溫升得倒是挺快的。
心心念念的雞腿雞翅還沒吃到,家庭醫生先拿著醫藥箱到了。
秦茴詫異地問:“誰生病了?”
余幼惟耷拉著眼皮,雙手扒著桌沿等飯吃,心說是啊誰生病了?這么大陣仗?
醫生是個高高瘦瘦戴眼鏡的斯文男人,他把藥箱放桌上,邊打開找藥邊哭笑不得地說:“不是說小少爺發燒了?我接收消息有誤?”
余尚明放下報刊,余顧拉開椅子的動作也停了一下,雙雙看過來。
“惟惟發燒了?”秦茴忙放下盛湯的勺子,轉過身來摸余幼惟的額頭,“剛才進門的時候怎么不說?好好的怎么回事兒啊惟惟?”
也不怪他們沒發現,以前余幼惟除了打架受傷不敢往家里說,其他哪怕破了點皮都要大費周章喊醫生,有個頭疼腦熱的全家上下都要圍著他轉,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
余幼惟有點茫然,不理解發個燒而已,睡覺之前吃個感冒藥不就好了?為什么要喊醫生?
而且這醫生是沈時庭喊來噠?
他在被眾人圍觀的間隙瞄了一眼沈時庭,當事人正低頭發消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直覺告訴余幼惟他猜對了。不過沈時庭這么好心,應該是怕他噶了自己不好交代吧。
他懵懵地接過醫生遞過來的藥,帶著鼻音的聲音悶悶,聽起來軟軟糯糯:“就,可能要換季了,就感冒了叭?!?/p>
“淋雨了。”回復完工作消息的沈時庭毫不留情地拆臺。
哎呀沈時庭這個人好討厭!
由于沈時庭的告狀,余幼惟經受了來自父母和大哥全方位的質問和教育,問他為什么淋雨,怎么這么笨,最后事情發展到了要求他以后下班要跟沈時庭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