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還毫無生氣跡象的沈時庭肉眼可見地黑了臉。
不是,你生氣怎么還有延遲啊?
余幼惟猛牛飲水,不敢抬頭,無辜地小聲問:“我昨天喝的是有點醉哈,我醉了就完全不受控了,很多行為都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我有沒有冒犯到你?”
顯然,答案有兩種,有或者沒有。
沈時庭大概率會說沒有,這樣兩人都不尷尬,也能及時停止話題避免跟他這個小傻叉繼續(xù)交流。
結(jié)果沈時庭卻說:“自己想。”
等等,參考答案沒有這個選項,超綱了!我不會!
想什么?想我昨天怎么不知廉恥地往你懷里蹭嗎?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余幼惟委屈,垂頭認錯,“要不我先跟你道個歉叭,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雖然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錯。”
“……”
“那就繼續(xù)想。”沈時庭冷冷扔下一句話,起身離開了房間。
余幼惟懵了。
沈時庭到底想怎么樣?他難道不該覺得昨天那樣抱著我哄我睡覺很丟人恨不得我失憶嗎?
-
至此,余幼惟發(fā)現(xiàn)了,沈時庭這個人生氣的點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于是他決定不琢磨了。
畢竟沈時庭昨天可是說了,讓他不要多管閑事,人家不需要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記仇從早到晚。
翻舊賬使人心安理得。
余幼惟冷哼了一聲。
那我也不理你,誰管你啊。
于是兩人就這么把對方當(dāng)了一天的空氣。
中午飯點,余幼惟畫完畫從書房出來,沈時庭也正好從隔壁書房出來,兩人相視一眼,余幼惟一秒別開視線,冷艷高貴地從他面前經(jīng)過。
像只伸長脖子覓食的小呆鵝。
沈時庭嘴角抿了下,慢步跟上。
-
晚飯后余幼惟在后花園溜達消食,看到沈時庭從健身房出來,身著白色背心,健碩流暢的手臂上布了一層細小的汗珠,邊走邊用白毛巾擦了一把脖頸上的薄汗,簡直就是一個性感勾人的大動作。